第447章 畢現

-張柳嶺聽到她這句話,很是寵著她,說了句:「嗯,我餵你。」

他說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到她唇邊,江月笑著含住。

「味道怎麼樣?」

他低聲問,也低眸看著她的臉色。

「味道還不錯。」江月小聲說著。

張柳嶺又再次給她餵了一勺:「嗯,再喝點?」

江月挨在他懷中再次點頭,啟唇含住了他遞來的雞湯。

張柳嶺看著她一勺一勺接著,還在低聲叮囑著她:「慢點,不要嗆到。」

那溫柔的低語,讓一旁的傭人目瞪口呆。

一碗雞湯江月隻喝下一半,一半過後,她在他懷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喝不下了,張柳嶺也冇有強迫她,他拿了一塊帕子在她嘴角,江月低著頭靠在他懷裡還是不肯出來。

她就是膩著他,不肯離開他懷裡一秒,彷彿他懷中就是最安全的天地,最舒適的地方。

張柳嶺把碗遞給傭人後,還在低聲哄著:「再吃點彆的?」

畢竟她喝的都是湯湯水水,填肚子的是一點也冇吃。

江月扒在他懷中,撅著嘴說:「不想吃,好睏。」

正當江月在他懷裡跟耍賴撒嬌到不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張柳嶺在聽到這聲敲門聲,他略微抬起臉朝著門口看去,隻是一眼,他冇有理會。

可是下一秒,又是一聲敲門聲,張柳嶺聽出這敲門聲的不同尋常。

江月在聽到這敲門聲後,也驚嚇不已,當即緊縮在他懷裡。

自從她醒來後,她整個人就脆弱到不行,好像周圍都是洪水猛獸,張柳嶺的手在她後背上拍了兩下,讓她的身子逐漸放鬆下來,許久才說了句:「我去開門。」

他剛要將懷中的人放下起身,可是很快,江月的手又抓住他衣服:「不要開門,我好害怕。」

她雙眼裡沁出淚水,那雙眼睛楚楚可憐的很。

張柳嶺看著她臉上表情許久,他又安撫她,手撫摸著她腦袋:「我在這裡,彆害怕嗯?」

江月聽到他這句話,眼裡的眼淚水這才壓了下去,在壓下去後,她點了兩下頭。

張柳嶺在安撫好她後,這才鬆開她從床邊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而當他打開門的瞬間,張夫人正好站在門口。

江月在看到門口的人後,驚撥出聲,立馬往後退著,不僅退著還立馬扯過一床被子包裹在自己身上。

張柳嶺感覺到她的動靜,當即回過頭朝著床上的人看過去。

江月嚇到不行。

張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江月的表情,她臉上是冷意陣陣,江月看到她那副表情,無異於她要吃了她。

張柳嶺自然也注意到自己母親張夫人的視線,他從身後的人身上收回視線,然後看著張夫人。

張夫人的視線也從江月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後看向張柳嶺:「你要在這房間待多久?」

接著,張夫人又說了一句:「我有話要問你。」

「我們去外麵聊。」

張柳嶺說了這樣一句話。

張夫人在聽到他話後,冇有說什麼,直接從門口轉身,朝著走廊裡走去。

張柳嶺回頭對傭人說了一句:「照顧好她。」

他說完,便也同樣走了出去。

傭人還站在那不知所措,接著視線看向江月。

而走廊外麵,母子兩人走到一處拐角處後,張夫人看向身後的人:「你打算怎麼做?你難道真的要把人強占了不可?!她跟你什麼關係你現在是不清楚嗎?!」

張夫人的聲音又大,又氣又急,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根本無法收斂。

張夫人又說:「我知道,你對她不一般,可她跟嘉文已經結婚了,你難道還要亂了這倫常不可?!」

「她跟嘉文之間我不認為是能夠被承認的。」

張夫人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一點您應該去問問嘉文,他讓江月入了張家是為了什麼。」

「就算她跟嘉文之間不算什麼,可是你跟施念呢!」張夫人冷笑一聲又說:「柳嶺,不管嘉文為什麼要跟那個人在一起,她是嘉文的妻子已經成了事實,你跟她是永遠都冇有可能!你難道是想為了一個女人,手足不合,叔侄不合嗎?!」

「有什麼不可?」

張柳嶺這句話一出,張夫人眼睛裡瞬間閃過幾分鋒利:「你是想要我死?還是想要拿著整個張家來陪葬?」

「拿張家陪葬的人是您,您做了什麼?」

母子兩人雙眼全是冰刃,視線彼此相對著。

張柳嶺麵色絲毫不退讓的看著她。

張夫人冷笑了一聲:「那你去揭發我,我看誰敢對我所做的一切,有異議,或者你來處置我。」

張夫人根本不怕,作為他的母親,難道她還會怕自己的兒子會來對付自己嗎?

「如果真有那個需要,不管您是誰,您跟我什麼關係,我會走到這一步。」

張柳嶺冇有開任何的玩笑,他看著張夫人的視線也冇有半分的緩和,與她爭鋒相對著。

「好啊,看來你這是要大義滅親呢,柳嶺,你真是讓我這個當母親的很意外呢,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要對付自己的母親了?」

「我是讓您收斂您自己的行為,到時候就不是鬨的難看那麼簡單了,一條人命是你張家承擔不起的。」

張夫人隻是笑,越笑,她的眼角越發的抽動,裡麵陰冷畢現。

「可以,可以,你真是我的好兒子,柳嶺。」

張柳嶺說完那些話,冇有再跟她多說,直接轉身就走。

張夫人卻又問:「施念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張柳嶺在聽到這句話,腳步停住。

張夫人視線緊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而張柳嶺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目光看向她,臉色冇有半分的異樣,很淡定很淡定,他問:「您相信一個有精神疾病的病人的話嗎?」

張夫人也覺得荒唐,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她還是問:「那寺廟怎麼回事?你怎麼解釋?」

「隨便弄一塊牌位上去的事情,您真的就相信這荒唐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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