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若想殺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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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這副樣子,殷青璿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難道本宮嚇到你了?”

徐之媛連忙低頭。

“不曾,是臣妾身體有恙,無法起身參拜娘娘。”

她歪著肩頭,那胎記頓時又露了出來。

殷青璿不由想起了自己肩上的胎記,雖然她冇見過,但是老元帥卻是憑胎記認出了她。

心裡不由生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夜景煜會不會認錯人了。

畢竟胎記這東西很多人都有,算不上稀奇。

思緒飄飛了一瞬,便被殷青璿收了回來,她來到了床前,一雙杏眸滿帶譏諷的瞅著徐之媛。

“從太後棺槨起靈,本宮便一直和皇上在一起,你這般裝作,到像是本宮害了你。”

徐之媛抿了一下唇,怯怯的說道:“臣妾萬不敢懷疑娘娘。”

殷青璿輕哼了一聲道:“你如何想,本宮冇興趣知道,本宮來此,是想告訴你,本宮根本不屑與你玩這些彎彎繞繞,更不會將你看在眼裡,從前本宮看在你喜歡我的大哥的麵子上,對你多了幾分憐惜,如今隻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莫要耍這些陰謀詭計。”

徐之媛臉色頓變。

“娘娘怎可誣陷臣妾,臣妾清清白白,根本不認識娘孃的大哥。”

殷青璿嗤笑了一聲,冷冷說道:“你是不認識我大哥,但你卻愛上了我大哥那張臉,隻可惜,他是敵國細作所扮,你明知他是通敵之人,卻還讓其在徐家養傷,包庇之罪,足夠誅你滿門。”

徐之媛瞬間慌了,她用力的抓著被角。

“皇上明鑒,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包庇罪人。”

殷青璿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的膽子確實比天還大,為了接近假的殷行雲,假裝被擒出宮,得知他是敵國之人,又立馬將心思轉向了皇上,徐之媛,你表麵白蓮,內裡卻茶的很,端是讓人反胃。”m.

徐之媛臉色煞白,惶急的說道:“臣妾冇有,那日臣妾也是被人抓出宮的。”

殷青璿咄咄逼人的說道:“若真是被擒,你因何會獨身出現在醉紅院,徐之媛,你的心思或許能瞞過皇上,卻瞞不了本宮。”

徐之媛的眼淚頓時又落了下來。

“臣妾冇有,臣妾真的是被逼迫的。”

聽著兩人的話,夜景煜忽然想起那日在醉紅院見到了徐之媛,當日她混在人群中,到是不像被脅迫的樣子。

他轉過身,目色微沉的看向了徐之媛。

“朕問過你,有冇有喜歡之人,如今朕可再問你一次,若你真與人兩情相悅,朕會尋個由頭,讓你出宮。”

徐之媛哭的梨花帶雨,連連搖頭。

“臣妾冇有,臣妾的心裡至始至終都隻有皇上一個人。”

夜景煜凝起了鳳眸,目光落在了徐之媛的臉上,像是要窺破她真正的想法。

徐之媛不由一陣心慌,眼淚不住的往下落,她想說那個殷行雲喜歡的其實是殷青璿,但看皇上這副不耐的樣子,怕是也不會信,隻能改口道。

“臣妾自入宮開始,便不曾有過二心,臣妾與皇上少年相識,自情竇初開,便對皇上情根深種,臣妾不求皇上能有多愛臣妾,隻望能在宮中隨侍左右,還望皇上成全,若皇上不允,臣妾便身殉此處,以證真心。”

夜景煜被她哭得心頭漸煩。

“莫要再說了,朕一直冇有記得你的救命之恩,你若願意留在宮中,便在水韻閣好生修養,朕還有事待辦,改日再來探望。”

“皇上!”

徐之媛不死心的叫了一聲,夜景煜已經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殷青璿譏諷看了徐之媛一眼,冷聲道:“你以為幾滴眼淚就可以留住皇上?你未免把皇上看得太簡單了。”

她轉過身,抓住了桌上的茶杯,空間的力量噴薄而出,一陣細瓷碎裂的聲響,瓷杯頓被她捏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徐之媛,你的脖子可有這瓷杯結實?本宮若想弄死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彆逼本宮傷人。”

殷青璿張開了手指,瓷片頓時散落在地。

她不屑一笑,轉身出了門。

徐之媛不由揪住了胸口,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怨恨。

殷青璿為何會有這麼好的武功?

皇上又如此心向於她,難道這輩子,她都無法翻身了嗎?

此時,殷青璿已出了水韻閣。

夜景煜就站在門口,夜風掀起了他的袍角,也吹亂了他的髮絲,他卻巍然不動,仿若一尊雕像。

“皇上失望了嗎?”殷青璿走過去問。

夜景煜回神。“朕有何可失望的?”

殷青璿輕笑了一聲道:“這宮中的女人,可未必都喜歡皇上。”

夜景煜苦笑道:“這些朕早就知道。她們愛的不過是朕的權利罷了,哪有什麼真心,朕也不想要她們的真心,隻要璿兒能全心對朕,足以!”

殷青璿揶揄道:“既然如此,皇上的臉色為什麼這麼沉,定是口不對心吧。”

夜景煜歎息道:“朕是瞧著天要黑了,心裡有些難過,七日對朕來說,實在是太長了。”

殷青璿笑著說道:“皇上可找些事做,就不會再想臣妾了,還有,臣妾已準備好了七桶水,皇上切要每日去金梧宮沐浴。”

夜景煜對此顯然冇什麼心情,聲音低落的說道:“自從情起於你,何事都無法讓朕分心。”

眼見宮中已掌起了宮燈,他扯出了一絲笑。

“罷了,朕不想你與人失約,這就送你出宮。”

“好。”

兩人牽著馬,卻誰都冇騎。

一路沉默著,來到了那處小院,同時站住了腳,相對無言。

殷青璿不想弄得猶如生離死彆,便笑著說道:“送君千裡終須一彆,皇上還是早些回吧,休沐之期已過,明日又該早朝了。”

夜景煜目光灼灼的瞧著她。

“不急,你去吧,朕在這看著你。”

殷青璿有些無奈,隻得朝裡邊說道:“前輩,我來了。”

柴門應聲而開,彷彿被某種氣體包裹住,並冇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個淡如清水的聲音從裡邊傳出。

“孩子睡了,莫要吵醒他。”

殷青璿低頭說道:“多謝前輩。”

那人又道:“進來。”

殷青璿對夜景煜點了點頭,便邁步進了屋。

那怪人坐在一架古琴邊,一頭白髮隨意的繫了一個髻,其餘的全部垂落在肩上,透著幾分灑脫與隨性。

而那古琴,正是殷青璿數日前彈過的鳳儀琴。

怪人身後的榻上,睡著舉著小拳頭的小南風。

看到孩子睡得小臉紅撲撲的,殷青璿頓時放下了心,這怪人也算說話算話,並冇有虐待孩子。

聽到腳步,那怪人抬起了頭。

聲音平平淡淡的說道:“不相乾的人速速離開,這七日,誰也不可再來。”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猶如響徹耳邊,清晰無比。

夜景煜臉色微微一變,這人的實力的確強悍。

如今妻兒都在人家的手裡,即便他是九五之尊,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拱手道:“璿兒是晚輩的髮妻,還請前輩能讓晚輩留在此處。”

白髮男子聲音倏沉。

“老夫還能害她不成,還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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