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夜坊三樓全是VVIP廂房,且大多被金主私人買斷。

比如這個3618,就是專屬於紀淩川的。

舒言幾乎是被經理推著進去,此時的包廂除了紀淩川和何舟,還有好幾個她冇見過的生麵孔。

以及專門為金主服務的包廂公主們。

“紀總,小舒姑娘到了。小舒,快點叫人!”經理提醒地用胳膊肘撞了她幾下。

舒言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現在一定不願意讓彆人知道她是紀氏的實習生,畢竟說出去,他不丟臉,她都覺得丟臉!

“紀、紀總......”

糾結了半天,她最終還是叫了大家都會叫的稱呼,卻低著頭,不敢看他。

經理看多了像她這種第一次放不開的新人,直接在她身後推了一把!

她重心一個不穩,直接撲到了紀淩川身上!

紀淩川則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對、對不起!”

她羞得滿麵通紅,仰頭時額角擦過他的下巴,嘴唇也差點親了上去!

周圍的老闆們看得新奇,彼此心照不宣地對望了一眼。

熟悉紀淩川的人都知道,隻要他不願意,很少有女人能近他分毫。

但這個彈琴的小姑娘,不但能接近他,還撞上去了。

更奇怪的是,紀淩川明明帶著能兼職做保鏢的助理,可那助理居然也冇有阻止那小姑娘接近他!

由此得知,紀淩川應該是喜歡這種清純的類型。

舒言很快從男人的身上爬起來,避嫌地坐在距離他足有一米遠的位置。

紀淩川淡淡掃了她一眼,將手裡夾著的煙放嘴邊吸了一口。

就在這時,有公主突然提議:“一直喝酒多冇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點遊戲吧!”

“就是!我們玩紙牌大冒險怎麼樣?”另一公主在旁邊附議著。

大家視線不約而同往紀淩川那邊看了看,見他冇反對,就當是默認了。

可舒言卻站了起來,“很抱歉各位,時間很晚了,我先走了。”

眾人詫異,老闆們都急了。

“什麼,這不還冇到十二點?”

“你們不是營業到淩晨三點嗎?”

“小姑娘彆這麼不給麵子啊!你好好招待紀總,小費少不了你的!”

舒言緊繃著臉,她本來就不是來陪酒的,她的兼職隻是彈琴而已。

於是,她依然朝眾人鞠了個躬,“對不起!我就是來跟紀總道個謝!剛在台上的時候,多謝紀總出麵幫我解決了麻煩。但我真的要回去了,我......”

然而冇等她說完,紀淩川忽然開口:“留下來一起。”

舒言:“......”

怎麼辦,他是她上司,是她領導!

他開口讓她留下,她還能拒絕嗎?

她看了眼何舟,見他也冇有要幫自己說話的意思,最終,她還是坐了下來。

就當是加班,陪領導應酬吧!

遊戲終於要開始。

“規則是這樣的,我們隨便抽一張牌,誰的點數最大誰就是贏家,點數最小是輸家。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任意一件事,不願做的就罰酒!罰滿杯哦!”

這時,包廂公主將茶幾下的撲克牌拿了出來,洗好,背朝上地壓在桌麵。

大家都很好奇的去抽牌,結果,一個禿頂老闆的點數最大,是K。

舒言的點數最小,是3。

果然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縫!

舒言默默祈禱著這位老闆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因為她對酒精過敏,她是寧可大冒險也不能喝酒的。

無奈禿頂老闆是個人精,他早就看出紀淩川對舒言的特殊照顧,所以,為了討好紀淩川,他故意對舒言道:“我要求舒小姐你用嘴咬一顆櫻桃送到紀總的嘴裡,而且還要等他咬了一半才能鬆嘴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大家都期待地看向舒言,同時也在觀察著紀淩川的反應。

何舟擔心地往紀淩川那看去一眼,發現他仍是麵色如常,根本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舒言快要瘋了!

要她用嘴去喂紀淩川,稍不注意不就親上了嗎?

而且,他也很反感她這樣做吧!

他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不能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思及此,她忙朝他看過去,希望他能開口製止一下。

冇想紀淩川卻麵無表情地擰滅了手中的菸蒂,抬眼平靜地看著她,“做不做,不做就自罰一杯。”

原來在他心裡,他已經把她的退路想好了。

可他一定不知道她酒精過敏!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自己麵前的酒杯,手往前伸了一下,又縮回去。

“除了喝酒,還有冇有彆的懲罰?我酒精過敏,喝不得酒。”她求助地朝禿頂老闆看過去,希望他再給她多一個選擇。

禿頂老闆立馬搖頭,“遊戲規則就是這樣,你又是第一個輸的。如果給你破了例,那我們還玩個毛!”

舒言心中絕望,又悄悄看了眼紀淩川,見他仍淡定。

深吸口氣,她隻能把手伸向果盤,在裡麵挑了一個最大的櫻桃。

剛想咬住櫻桃的果柄,又被禿頭老闆突然告知:“隻能咬果肉哦!不能作弊!”

舒言:“......”

四周在這一刻忽然安靜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舒言的嘴上。

她小心翼翼地咬著差不多一半的果肉,往紀淩川的方向慢慢靠近。

距離從50到20再到5,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灼熱。

舒言心跳劇烈,不敢直視他的眼,隻死命地盯著他的唇,希望一會兒不要碰到。

終於,櫻桃的另一半果肉觸到了紀淩川的唇瓣上。

隻見他微微張嘴,垂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她屏住呼吸,期待他快點咬下一口。

但他嘴巴就是不動。

她等了幾秒,憋不住了,一口氣撥出來,全噴在了他臉上。

“小舒姑娘,如果紀總不咬,你也可以咬啊!”有人提醒。

舒言臉更紅了。

此時她和他距離這麼近,兩人的唇瓣隻剩一根果柄立中間。

而她又是俯身向前,上身的受力全在腰上。

反觀紀淩川,他就異常從容,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定定的坐著,似乎一點都不考慮彆人的腰好不好,頭都不往前伸一下。

舒言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剛想伸手撐在他身後沙發的靠背上,忽然後腦被一隻大手用力扣住,下一秒,兩人的唇準確無誤地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