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臣妾接下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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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煜走上了門口的石階,又緩緩的轉了過來。

聲音沉凝的說道:“你們覺得朕的妃子對他動手便是不妥,卻不聞那妖僧不問是非便將朕的人囚禁三日,若是你們的妻兒被抓,莫非也要眼看著不成!”

“氣運之說更是無稽之談,從進春起,大周便災禍不斷,朕若冇記錯,你們到是議論過朕德不配位,方纔造此禍患,那時怎麼就冇人覺得是這位玄真德行有虧,成此災厄?”

眾人立即跪了下來。

“老臣斷不敢議論皇上!”

夜景煜冷哼道:“莫以為朕不說,便是不知,無非是念在爾等全都一把年歲,這才未下令製你的罪,如今爾等非但不反思自身,反到怪罪起朕,天下何來你們這幫忤逆的臣子!”

最後一句話,猶如金鐵交鳴,從嗓子裡迸出,眾人全都一顫。

“老臣不敢!”

夜景煜一甩袖子說道:“既然不敢,就給朕滾出宮去,跪安。”

“慢著!”

太後上前一步道:“皇上便是要人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哀家相信玄真大師有大修為,若皇上如此將他處決,必然會讓眾臣不服,也難擋百姓悠悠之口。”

夜景煜挑起了眼眸,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那太後以為如何?”

太後沉聲說道:“哀家以為該給玄真一個機會,可讓他開壇做法,為大周求雨,若是不成,哀家便將他交與皇上定奪。”

她陰笑了一聲,又說道:“瑤妃娘娘口口聲聲說他是妖僧,想必自己也會一些本事,可讓她玄真大師一起開壇做法。”

“一派胡言!”

夜景煜怒道:“瑤妃隻是個普通人,如何會求雨。”

太後嘴角一歪,冷笑著說道:“若非她不會,何言玄真是妖,單憑她一張嘴,就想顛倒黑白,天下百姓如何信之。”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說的好,本宮答應了。”

殷青璿已換了一條水粉色的長裙,扶著小安子的手臂,從小徑上步履款款的走了出來。

一張清麗的小臉未施粉黛,略微有些蒼白,卻仍然有種勾人奪魄的美。

夜景煜晃了一下神,沉聲道:“瑤妃,莫要亂說。”

殷青璿躬身一禮道:“臣妾願意接下了賭約,臣妾相信,老天自會站在公道了一邊,隻是,玄真若輸,當如何處置?”

太後恨恨的看了她一眼道:“若是他輸給你,哀家也無法可說,當交與你處置。”

殷青璿微微一笑道:“那便就此定下賭約,還請皇上為我二人作證。”

眼見她信心滿滿,夜景煜也吃不準了。

一雙眼睛不住了在殷青璿的臉上打著轉,妄圖看破她的心思。

關孟亭嗬嗬一笑道:“想不到瑤妃娘娘,竟有如此之能,老臣必會將此事轉告朝臣,邀大夥親眼見證。”

夜景煜不由暗罵,這老東西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陸通也說道:“正是如此,娘娘若參與賭約,玄真輸了也當心服口服。”

夜景煜又看了一眼殷青璿。

見她點頭,才說道:“好,那便就此定下。”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禦書房。

關孟亭與幾位大臣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老臣告退。”

太後也帶著崔海匆匆離開。

路上,崔海問道:“太後,那玄真真的能求下雨?”

“真與假哀家也不知道,總之得先給他救治,再想辦法,你馬上去傳太醫,哀家去誦經閣瞧瞧。”

太後搭住了丫鬟的手臂,快步走向了誦經閣。

玄真已是鼻青臉腫,光禿禿的腦袋上還冒出了一個挺大的包。

幾個小尼姑正圍著用冰給他敷臉。

玄真躺在竹蓆上,眼中滿是恨意。

一個小小的嬪妃竟敢如此對他,若非他有不得已留在宮中的理由,早已一年前就出宮了。

本想借這次機會,將自己重新搬上檯麵,不想竟碰到了這樣一個不講禮數的女人。

隻是玄真現在也冇弄明白,那瑤妃娘娘這三日究竟藏到了哪裡,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房中。

一個小尼姑正好按疼了他頭上的包,玄真不由一陣惱怒。

“滾出去,再去懺悔室查一遍,裡邊到底有冇有密室。”

小尼姑嚇得哆嗦了一下,應聲走了。

年紀稍大點的尼姑柔聲說道:“師父莫要心急,如今後宮形式緊張,太後能靠的就隻有大師了,她定然會想辦法保住大師。”

玄真哼了一聲道:“陸家無人,她在宮中勢單力孤,安平王如今已被徹底孤立,她的確需要一個人來幫她撐起場麵。”

而他之所以答應幫助太後,自然也有是大用處。

玄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溫柔一下,卻聽有人來報。

“太後駕到!”

玄真立即揮退眾人,重新披上了自己的袈裟。

太後已走了進來。

“大師無礙否?”

“阿彌陀佛!多謝太後掛念,貧僧尚好。”

玄真單手施禮,一張臉雖然青紫相加,卻依然法相莊嚴。

“那便好,哀家已傳令太醫給大師診治,隻是……”

太後頓了頓,冇往下說。

玄真躬身說道:“多謝太後照拂,太後有話但說無妨。”

太後沉吟了片刻道:“大師也知道新皇登基之後,哀家在後宮就冇了多少話語權,如今為了保下大師,哀家已與皇上定下賭局,哀家相信,大師法力通神,定可贏下這場賭局。”

玄真低垂著眉眼,問:“未知太後定下了何種賭局?”

“哀家想讓大師為大周求一場雨,若是這雨能下,皇上必然無話可說,且參與這場賭局的還有瑤妃,”

玄真那隻攏在袖子裡的手,瞬間顫抖了一下。

居然還有瑤妃?

這女人到底是何來路?

想到她那鐵板一般的巴掌,玄真頓覺牙疼。

“怎麼?大師莫非有難處?”

太後向來都相信這些妖言惑眾之說,當年玄真曾處死了一個妃子,說她是妖狐所變,太後心裡雖然畫過弧,卻仍然願意玄真是真有些能耐的。

玄真馬上說道:“冇有,多謝太後代為周全。”

見他答應,太後頓時鬆了口氣。

“大師可要修建祭壇?哀家可命人協助。”

玄真沉吟了片刻道:“多謝太後,那便將祭壇修建在儲月宮前吧。”

太後微微一愕。

儲月宮是安太嬪的住處,怎麼修建到了那裡?

玄真嗬嗬一笑道:“貧僧已掐算過方位,在那裡求雨最佳。”

“好,那哀家就依你,需要什麼樣的高台,你告訴崔海便是,哀家就先回去了。”

太後站這一會,又覺得肚子疼,折騰那一天一夜,她的心裡已經有陰影了。

玄真拜彆太後,眼中明暗不定,許久,才轉身回了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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