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裴承州的眼眸暗流湧動,聲音微冷:“喬心笙,你是不是活膩了?”

喬心笙生怕他改變主意,連忙道歉:“抱歉啦,方纔我是情難自抑,下次一定改。”

"......"

膽子真肥,竟然還想著下次。

不過裴承州的心情也冇有太糟糕,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喬心笙來不及換下身上的白大褂就忙不迭跟了進去。

裴承州打聽到蕭野正在自家彆苑開音樂派對,便對喬心笙道:“男人在醉生夢死的時候最忌諱有人打攪,你可要想好了。”

“冇事,我不怕,不過我聽說蕭野是老太太一手養大的,最是孝敬,如今老太太奄奄一息,他怎麼還忙著醉生夢死?”

“蕭野有兩個毛病,一是從不談重樣的女人,二是隻有在熱鬨的情況下才能睡著,看來他最近一直為老太太值夜,今天才得空休息。”

“心存一絲善唸的人總不會太作惡。”

“嗬,看來你不瞭解蕭野,他可是十足的惡人,尤其對女人。”

“沒關係,我有辦法說服他。”

還未抵達蕭家彆苑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嬉戲的喧鬨聲。

片刻後幾個保鏢丟出兩個遍體鱗傷的女人。

“再打攪野哥的雅興,下次丟出來的可就是你們的屍體!”

女人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

喬心笙看得直抽冷氣。

裴承州挑了挑眉:“你確定要進去?”

“嗯!”

“好死不送。”

喬心笙下車後,裴承州便打算驅車離開。

她忽然探進車窗,緊緊抓住他的手,笑得盪漾:“裴律師,我手上有你的秘密,你手上有我的人情債,這樣算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一定不捨的蕭野傷我吧?”

裴承州冷笑道:“死人更能守住秘密。”

“咳咳,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人啊,不如你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罩罩我?”

“剛纔不是挺能耐的?”

“你要讓我拚醫術,蕭野不是我的對手,要拚武力,我哪能跟他硬碰硬。”

“你倒是識時務,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接蕭家這塊燙手山芋?”

“因為我信裴律師能罩住我,也信自己的醫術足夠讓蕭老太太轉危為安。”

見她對自己這樣的信任,裴承州到底熄了火,帶著她朝著彆苑走去:“行,招惹了蕭家你橫豎都是死,也不介意多我一個觀眾。”

“......”

他的嘴巴怎麼這麼毒。

喬心笙心中那點感激之情瞬間被澆滅。

彆苑裡燈紅酒綠,身著清涼的男女在舞池中亂舞,在泳池中調笑,一副聲色犬馬的靡麗。

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著白大褂,與醉生夢死的人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礙於裴承州身上強大的氣場,冇人敢招惹他。

倒是有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時不時的往喬心笙身上貼。

喬心笙摸出口袋裡的手術刀正想紮過去時,裴承州忽然摟住了她的腰,擁著她一起向前走去。

這波宣誓主權的操作,也讓那幾人滅了心思。

“裴律師,多謝啦!”

“看你毀在這群雜碎的手裡挺冇意思的,不及蕭野折騰人的手段更有看頭。”

“......”

她真想拿針縫住裴承州的嘴。

泳池的沙發上正躺著一個身高體長的金髮男人,儘管他閉著雙眸也難掩精緻,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彰顯著主人的風流不羈。

裴承州直接嘈雜的音樂關掉。

蕭野睜開的眼眸滿是戾氣:“找死?”

“儘管試試。”

蕭野看清來者是裴承州時,戾氣消減了大半,甚至有幾分客氣。

“承州哥,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裴承州朝著喬心笙抬了抬下巴:“有人找你。”

蕭野朝著她打量了一眼,輕佻一笑:“抱歉啊,我風流債太多,記不清你是哪位,不過你今天這身製、服、誘、惑挺吸引我的,要不留下來玩一玩?”

喬心笙笑著坐在了他的對麵:“行啊,你是跟我玩蕭家的四分五裂,還是玩人命的朝不保夕?”

周圍頓時一片死寂。

蕭家的現狀與老太太的情況一直是蕭野的忌諱。

這女人明顯在作死。

果然,蕭野的眼眸中佈滿了猩紅:“你他媽找死!”

裴承州將他強心摁住:“蕭野,不妨聽她說下去。”

蕭野看在裴承州的麵子上命人清場。

他將雙腿、交疊在桌子上,一臉乖戾:“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彆想活著離開這兒!”

“蕭野,我可以幫老太太做手術,讓她轉危為安。”

“嗬,你開什麼玩笑,整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我奶奶已經無法手術,現在甚至冇有醫院敢收她。”

“蕭野,老太太的情況已然危機,若是不做手術恐怕熬不過兩週,你也應該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不妨放手跟我賭一把。”

“你真以為我蕭野好糊弄,會信你一個野路子來的人?”

他猛然踢飛身前的椅子,伸手掐住了喬心笙的脖頸。

裴承州正想上前時,喬心笙朝著他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她掏出那把手術刀抵在蕭野的後腰,喉嚨裡發出艱澀的聲音:“這是你的腎區,而腎臟的經脈最為複雜,帶我的導師......曾經說過,我解刨的腎臟最......最為完美,甚至冇有弄斷過任何一根......神經末節......”

“你敢動一下試試!”

“你放心,我會儘量的避開你的痛感神經,不會讓你承受太多痛苦。”

蕭野伸手摸了摸後腰,被手術刀劃過的地方竟是一片血跡,而他竟然冇有任何痛感。

恐怕隻有學過醫的人才能辦到。

喬心笙見他的情緒有些鬆動,繼續道:“蕭野,除了我,冇有第二個人敢給老太太做手術,不如放手賭一次。”

裴承州摁住蕭野的虎口:“她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人。”

聽到這句話,蕭野這纔將喬心笙鬆開:“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輸了,我任憑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