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裴承州冷冷的挑眉:“喬醫生,你未婚夫知道你對彆人感興趣麼?”

喬心笙瞥了一眼正忙著向喬心言獻媚的林逸,冷笑道:“他很快就不是了。”

她會向林逸退婚。

不過在此之前,她會讓林逸把吃進喬家的油水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喬心笙起身去洗手間。

人雖然走了,可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氣息卻揮之不去。

裴承州抬手將領口的釦子解開,胸膛微微起伏。

看到眾賓客正忙著下注,他鬼使神差的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喬心笙身上。

眾人頓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被裴承州下注的人,就算真的輸了,也不敢有人整她。

喬心言聽聞這個訊息氣的發抖,不過她找到裴承州時,卻一臉感激:“承州,謝謝你,否則如果姐姐再胡鬨,我真的不知道回家該怎麼跟父母交代了。”

眾人恍然。

原來裴承州是看在喬心言的麵子上對喬心笙下注啊。

不過從喬心言的話語裡不難聽出,喬心笙作為姐姐經常惹是生非,倒是她這個妹妹經常跟在她身後擦屁股。

裴承州淡淡道:“隨你怎麼想,不過喬二小姐如果真的擔心,也不會把人架到火上炙烤。”

這個圈子裡的都是人精,對於豪門的爭鬥一清二楚。

喬大小姐是狂傲了些,可這喬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喬心言的臉上青白交錯,心裡更把喬心笙罵了千萬遍。

喬心笙這個狐媚子有了林逸還不夠嗎,竟然還想勾引她的男人。

等鄭教授來了,揭穿了喬心笙的謊言。

她一定會讓她脫的一件也不剩。

讓她成為整個江城的笑話!

門口來了一位身穿唐裝的白鬍子老頭。

李學長看清楚來人時,立刻迎了上去。

那拱手哈腰的卑微樣,活脫脫像隻哈巴狗。

“鄭老,您怎麼來了?”

眾人看過來時,瞬間圍了上來。

“聽說小喬在這裡,下個月醫療隊要前往東非,我是帶著誠意邀請她去挑大梁的。”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喬心言。

不愧是天才神醫,就連赫赫有名的鄭老都要放下身段盛情相邀。

喬心言感到意外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臉上隨即掛上謙虛又禮貌的笑意,提著裙襬朝著鄭老走去。

“能被老先生您邀請,是我的榮幸。”

鄭老撫了撫老花鏡,等她走近時,他擺了擺手。

“我找的人不是你,而是畢業於華清醫科大少年班的喬心笙,也是我最得意的隊員。”

這幾句話宛如幾顆深水炸彈瞬間炸開。

“華清醫科大的少年班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不僅要求成員出自醫學世家,而且天賦極高,人品過關。”

“是啊,聽說他們都是秘密接受訓練的,每個人都有編製,隨時聽從上麵的召喚。”

“看來喬心笙冇有說謊,真的是少年班的人,否則怎麼有資格進入鄭老的聯合醫療隊?”

喬心笙笑著走了過來:“鄭老,好久不見。”

鄭老對她又恨又愛,抬手拍了她一下:“你這丫頭怎麼回事,這兩年跟失蹤人口一樣,讓我好找!”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咳咳咳,既往不咎,小笙笙,我現在代表聯合醫療救援隊重新邀請你入隊,你可願意?”

“鄭老,借一步說話。”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喬心言幾乎將指甲折斷。

這個廢物竟然有這麼輝煌的過去。

她怎麼一丁點都不知道。

看來喬家果然把她當外人,竟然把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

鄭老得知喬心笙的答案後,狐疑道:“為什麼?喬家不肯放人?我去幫你說。”

喬心笙搖了搖頭:“鄭老,對不起,是我個人的問題。”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留下來手撕渣男賤女,守護自己的家人。

鄭老感到唏噓的同時,也尊重她的選擇。

“小笙笙,隻要你想回來,隨時都能歸隊!”

喬心笙紅著眼圈道:“謝謝鄭老。”

“對了,還記得當年雪崩時你拚命救下的那個人嗎?”

喬心笙搖了搖頭。

當年國際醫療隊前往戰場進行人道主義救援。

從校園初入社會的她見識了戰場的殘酷,人性的卑劣。

回國後就有了戰後創傷的應激性反應。

為此得了抑鬱症,期間由於大量吃抗抑鬱的藥物,她的神經有些錯亂,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心笙,你要相信有些事情講究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鄭老離開後,喬心笙坐在一旁發呆。

此時服務生遞給她一杯飲品。

她喝了一口才意識到是紅酒。

妖冶的液體宛如人的鮮血。

久違的畫麵再次浮現在腦海。

炮火連天,血肉橫飛。

她的胃裡一陣翻湧,立刻衝進了衛生間。

吐到昏天暗地。

身體軟綿綿的向下倒去。

忽然一隻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

裴承州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向來戰鬥力爆表的喬醫生,這會兒怎麼林黛玉附體了?”

喬心笙壓下心緒,轉身摟住他精瘦的腰:“裴律師不知道嗎,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都會表現的柔弱不能自理。”

他將她的手根根掰開:“很遺憾,我不喜歡善於表現柔弱的女人。”

“那裴律師喜歡什麼樣的?”

他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作的。”

喬心笙差點笑出聲。

他喜歡的喬心言可是又嬌柔又造作啊。

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眼瞎。

裴承州似是手指被劃破了,伸手在洗手池沖洗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散開。

喬心笙胃裡又是一陣翻湧,咬牙竭力的壓抑著,臉色有些發白。

裴承州看了她一眼,隨即用創可貼將手指包住。

“喬醫生怕見血?”

“冇有!”

看到她這副嘴硬的樣子,裴承州挑了挑眉:“一個外科醫生如果連血腥味都忍受不住,怎麼進手術室?”

“那如果裴律師接手了一個贏率幾乎為零的案子,會放棄嗎?”

“不會,我會竭儘所能,剩下的交給天意。”

“哇,難怪我會喜歡裴律師,原來我們骨子裡是一種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裴承州皺了皺眉:“喬醫生,不要輕言喜歡,你未婚夫聽到會不開心。”

“我管他開不開心。”她幾乎掛在他的身上,仰起頭看著他:“關鍵是裴律師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