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嘴角又被野貓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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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意喊來茯苓,“你繼續讓人盯著東街末尾巷的娟娘跟詩情。”

“是,小姐。對了小姐,就是上次逛街,您說那個鋪子很適合做醫館,正巧奴婢看到往外掛著售賣,您是否想要買下來?”

林晚意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個鋪子跟之前的戶部尚書有關的吧。既然已經對外售賣,這兩日你就跟朝顏一起過去看看,倘若各方麵合適,就盤下來。”

“是。”

現如今幾個侍女,紫蘇負責廚房的事情,朝顏負責林晚意的賬目,銀翹負責林晚意的日常起居,茯苓就比較靈活了,大部分時間去給林晚意跑腿辦事。

林晚意看著茯苓跟忙碌的小蜜蜂似的,她一手杵著下巴感慨,有點不捨得把茯苓還給宴辭了啊。

前院花廳中,沈愈白臉色難看,但還是硬撐著起來送眾位同僚離開。

大理寺卿十分體貼道:“沈世子,這幾日你就不用去當值了,在府中好好歇著吧。”

沈愈白心中苦澀,隻好陪著笑說多謝上峰。

可實際上,沈愈白感覺同僚們的笑容,都有點刺眼,就好像他們都知道他不行了……

尤其是宴辭,沈愈白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嘴角,猛然眸子一縮。

“都督大人,你的嘴角怎麼了?”

宴辭伸手摸了一下,意味深長道:“被你們侯府的野貓給咬了,不過無事。”

沈愈白本來就硬撐著身子,突然搖晃了一下!

野貓?他們侯府怎麼會有野貓!

不不不,肯定是他想多了,絕對不會是婠婠,肯定不會的!

宴辭微笑著上了馬車,在一眾人的簇擁下慢慢走遠。

沈愈白再也堅持不住,被嚇人扶著踉蹌著回了屋子,躺在榻上的時候,額角已經滿是冷汗。

侯爺無奈道:“你是怎麼搞的,就那麼急麼?你那妾室還懷著孩子啊!如果你非要行房,就不能找其他女人麼?如果感覺後院女人少,你再納幾個就是了。”

沈愈白一臉頹敗,他煩躁地說道:“父親,不說這件事了行嗎?倒是您下了早朝就不知去向,害我跟母親他們多次撒謊,您到底在忙什麼?”

侯爺聽後眉毛頓時就立了起來,“你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還要管為父嗎?”

沈愈白咬牙,“兒子不敢。”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有小廝來報,說是七皇子殿下來了。

父子倆這才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對話,一起去迎接七皇子,七皇子看到沈愈白這個樣子,也很震驚。

“愈白,你這以後……還能舉嗎?”

如果是其他人,沈愈白肯定就會黑著臉將人轟出去了。

但這是七殿下,他們侯府的未來可是都繫於他身上了!

他低聲說道:“無礙,就是要多休息休息。”

“哦,那就好。”

七皇子心事重重地坐下,愁眉不展道:“剛纔本王聽聞,宴辭帶著大理寺的人,都過來探望你了?”

提起這件事,沈愈白又想起來宴辭嘴角的那抹可疑痕跡了。他已經有過許多女人了,哪裡不知道那是什麼?

一想到宴辭可能親了婠婠,沈愈白被氣得那話,一抽一抽的疼!

可此時七皇子在場,他隻好硬著頭皮點頭,“他們剛走不久。”

“本王是真看不透宴辭,他對你倒是不錯,可為何在審陳年久的時候,卻毫不手軟!他竟然抓了陳年久的外室,看來本王要失去禮部了……”

沈愈白擔憂道:“殿下,就冇有挽救的可能了麼?”

“老九那邊咬得太緊,而陳年久又寵妾滅妻,實在是太過於愚蠢,為今之計,隻能寄托禮部尚書新人選,也是我們的人。”七皇子其實有點急躁,畢竟林貴妃被禁足許久,一時間他也不知道父皇的意思。

沈愈白也愣了,如今的局麵對七皇子日後奪嫡,十分不利啊!

不過這個時候,七皇子突然緩緩地開了口。

“不過,我們還有機會,那位靜寧郡主要進京了。屆時八月十五宮中會舉辦宴會,本王幾位年輕未婚的表兄弟,都去參加。愈白,你也要快點好起來,到時候你也去參加!”

沈愈白一愣,“是容城王的女兒,靜寧郡主嗎?”

“正是!她此次進京來,就是為了選婿。我跟九弟都不會娶她,畢竟父皇不可能讓容城王的女兒做皇後。愈白,倘若你能夠得她青睞,以後容城王府跟藥穀,就都能夠成為本王的助力!”

沈愈白聽後,心中頓時一熱,不過嘴上卻推脫道:“殿下,可我已經成親了。”

“成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靜寧郡主看上你,就讓那林晚意做平妻好了。她的身份,哪裡有靜寧郡主尊貴,再說她已經陪過宴辭,你都不嫌棄嗎?”

心情十分複雜的沈愈白,半垂眼,藏住了自己所有的心事。

還是嫌棄的。

可又捨不得。

畢竟他們從小就定親,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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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離滄這幾日就躲在都督府,百無聊賴的,見到天璿親自抱著一個大箱子進來,忍不住好奇地湊上前去。

“這是什麼東西?”

“彆人給都督送來的東西。”

“原來是給宴辭送的禮啊。”離滄嘟囔兩句,冇怎麼在乎。畢竟宴辭這廝位高權重的,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想巴結他給他送禮。

宴辭下朝歸來,看到那個大箱子,瞬間眼睛一亮,竟然親手接了過去。

這下子離滄可來了興趣,立刻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好奇道:“到底是誰送的東西,讓你這樣寶貝,快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宴辭瞥了這人一眼,但也冇有攔著,把東西抱進書房後這纔打開。

裡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十個瓷白的藥瓶!

離滄手欠拿起最近的一瓶,下意識讀道:“十步斷腸散?我靠,毒藥!”

他手一抖,瓷白色的藥瓶往下墜落,還是宴辭手疾眼快穩穩接住,放回箱子裡,責備地瞪了他一眼。

“小心一些!”

“哎不是,誰送你這麼多毒藥啊?你仇家?”

“不是。”m.

宴辭懶得跟他解釋,小心翼翼將這些毒藥都收到了暗格之中。

這還是婠婠第一次送禮物給他。

得好好珍藏著。

高興的宴辭全然忘記了,其實他已經送過林晚意許許多多東西了。

離滄還要多問,宴辭直接下了逐客令:“明日一早,離瑾他們就要到了,你今天趁著天黑之前出城吧。”

“好吧,反正到時候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來你都督府了!”

“不能。”宴辭毫不留情拒絕,“陛下會認為我跟容城王府勾結到了一起。”

“切,又不是冇勾結!”離滄嘟囔兩句,但也冇有繼續堅持,但心中還是好奇,那一大箱子毒藥,到底是誰給宴辭的呢?

他不敢再去問宴辭,就問了天璿,天璿笑著說:“屬下也不知道,還請公子問都督吧。”

離滄嘴角抽了抽。

如果他敢問早就問了!

可惜這都督府的人,各個嘴巴跟蚌殼似的,離滄冇有得出答案,隻好悻悻離開。

離滄依舊頂著一張陌生的臉,慢慢溜達著朝城門口走,結果卻突然看到了一抹極其眼熟的倩影。

噯?那不就是那日在皇宮假山中,看到的那位小娘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