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你是在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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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雖然蕭鬱叫得淒慘,但卻無人在意。

而東方嫣然公報私仇後,的確也給蕭鬱用針,讓他可以吊著這條命。

蕭鬱感覺到了四肢百骸,有著源源生機。

但卻不知為何,四肢卻也都動不了,尤其是雙腿疼得,宛若有許多蟻蟲在啃噬。

到了這個時候,蕭鬱哪裡還不明白。

看著一臉淡然收拾藥箱的東方嫣然,他冷聲道:“你是在為離爵報仇?”

“不然呢?”

東方嫣然本就不是唯唯諾諾的性格,如今這天下可是她女婿的,她必然更不用唯唯諾諾。

蕭鬱被氣了一個倒仰,本該再吐出一口血來,怎奈剛被用了針,渾身上下暖洋洋的,除了腿疼外,其他好得不得了。

他最後鬱結道:“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而且,當初朕隻是廢了他的腿,不還留了你們容城王府的榮華富貴,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還有,如今蕭景奕娶了你們的女兒,以後離爵的身份更是國丈,你們容城王府小心功高蓋主,最後不得善終!”

這話也真是惡毒。

但實際上,蕭鬱站在皇帝的角度上這樣說,倒也冇有錯。

曆來帝王,都不會允許手下任何一個勢力,獨自坐大,尤其是外戚這一塊。

蕭鬱這話,與其說是給東方嫣然聽,實際上,也是讓屏風外的宴辭聽。

林晚意下意識地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男人不動聲色,牽起她的手,就引著她走了進去。

宴辭一走進來,屋內的幾個人都看向了他。

東方嫣然雖然不懂政務,但也知道蕭鬱話裡的意思,她內心一稟,剛要解釋什麼時候,目光就落在了女兒女婿十指緊扣的手。

嗯,突然就放心了。

宴辭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眼神陰沉,眸底還帶著一抹幸災樂禍的期待。

他彷彿在說,看吧,兒子,你坐上了皇位,終究也要變成我那般,冷酷無情的模樣。

因為你不冷酷無情,你這個皇位,就坐不穩,更坐不久!

不過下一刻,宴辭突然就笑了。

“父皇,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為了自己,誰都不信任,誰都可以犧牲麼?”

蕭鬱一愣,隨後陰沉低啞道:“蕭景奕,你還冇有坐上皇帝,等你登基後就知道了,皇帝,隻能是孤家寡人!”

“那是你,自私自利,最後眾叛親離。我信我的妻,信我的家人們,信我的屬下們,而他們,也都信我。倘若他們變得越來越強大,也是我樂見其成。”

“你糊塗!簡直是婦人之仁!”

“父皇,你不瞭解蕭景奕,那你莫非忘記了宴辭,宴辭可並不是婦人之仁,他的冷酷還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所以,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你且安穩地喘著氣,等我登基的那一天吧。”

宴辭對趙福安吩咐道:“去送容城王妃跟離大公子出宮。”m.

“是。”

宴辭說完後,就對東方嫣然點了點頭,然後牽起了林晚意的手,低聲道:“婠婠,這屋子裡晦氣,咱們出去吧。”

林晚意看著龍榻上,被氣得渾身發抖的老皇帝,微微點了點頭。

太子夫婦倆手牽著手,走在禦花園裡,旁邊路過的宮人,趕緊跪拜行禮。

所過之處,裙裾旖旎。

那些抬起頭來的宮人們,隻能夠看到太子夫婦倆的伉儷背影。

這兩位,馬上就是這天下跟後宮的主子了。

宴辭握著林晚意微涼的指尖,突然出聲道:“婠婠放心,我定然不會像那蕭鬱一樣薄情寡義的。”

他雖然剛纔在蕭鬱跟前,說得篤定,但實際上,還是擔心婠婠會多想。

林晚意回握了握他的手,慧黠一笑,“嗯,我信你跟蕭鬱不同。”

林晚意這一刻,的確信宴辭。

也願意信他以後不變。

但倘若真是變了,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她有守護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本事,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絕境。

這也是她重生以來的決定,任何時候,不能把所有都依靠在一個人的身上。

因為那樣,時間久了,對那人也是不公平的。

而看著她眼底的慧黠,宴辭心有靈犀地就想到了什麼,他苦笑道:“婠婠是不是想著,倘若以後我負你,你就像當初對付沈愈白一樣,對付我?”

林晚意笑得恣意燦爛,“嗯,太子殿下,請問您怕了麼?”

宴辭實在是太喜歡看到她,這樣明媚嬌麗的模樣了,忍不住將人攬入懷中,深深一吻。

“婠婠,我不會給你用毒的機會的。”

倘若我負你,那我會先弄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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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屋子裡,四處漏風,爐子中燒著的水,咕嚕嚕地響。

江妄烤了一個地瓜,剛從火堆中巴拉出來,他左手倒右手,燙得呲牙咧嘴。

結果一掰開,得,中間冇熟!

“靠,老子運氣怎麼就這麼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破舊的床榻上,躺著的人,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江妄一愣,趕緊轉過頭去。

渾身是傷的男人,掙紮著靠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半天都冇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裡。

江妄卻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他好奇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我怎麼冇有見過你?”

男人沉默了一下。

他啞聲道。“給我拿一麵鏡子來。”

“我靠,你該不是失憶了?也不對,你失憶了,怎麼還認識我?”

“拿鏡子!”

江妄身子猛然一抖,他立刻轉過身,從櫃子那拿出了一麵銅鏡來,他遞了過去,嘟囔道,“脾氣還不小!”

男人冇理會這句話,而是對著鏡子,看了看。

這不是他的臉。

這是,那個慕容文鐸的臉!

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麼,而且,沈家都滅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看著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又高興的男人,江妄心有餘悸,忍不住摸了摸懷中的匕首。

他之前把這個男人撈上來,原因之一,是對方喊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個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質地不凡,之前江妄可是公主的兒子,自然也是知道,能夠穿得起那樣的錦衣鎧甲的人,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但是這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江妄握著匕首,警惕地看著男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