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更愛

-江月從那傭人手上拿過手機後,她說了一句:「坐的不錯。」

張柳嶺是差不多二十分鐘到的這邊,江月早就在這邊等候他多時了,當他人從門外麵走進來那一刻,他的視線先是看向趴在地下的傭人,在看完那傭人後,視線又落在地下的那堆瓷碎片上。

下一秒他的視線這才落在江月的臉上。

江月在看到他那一刻,臉上帶著笑,她糯糯開口:「張叔叔,你終於來了。」

在江月說完這句話,下一秒,是那個傭人衝到張柳嶺的腳邊,在到他腳邊後,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雙腿:「張先生,這個瓷瓶我不是故意打碎的,是小太太,小太太讓我頂在頭上,讓我頂兩個小時,我才頂半個鐘頭就真的頂不住了,我真的賠不起這個古董,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傭人哭的聲音都破音了,可見她的害怕。

張柳嶺在聽到那傭人的話後,目光平靜的看著江月。

江月笑著說:「張叔叔,她說是你打掉了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張柳嶺微微抬眸:「江月,這個孩子已經冇有了,何必去折磨一個無辜的傭人?」

江月聽到他話,笑著說:「她無辜?藥是她端上來的,她怎麼會無辜呢?」

江月又說:「張叔叔,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國外生活嗎?你現在在做什麼?」

那傭人又大聲說:「小太太,那個孩子真的是個死胎,我冇有騙你,你相信我,張先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害這個孩子。」

「江月,是我欠你的,這個孩子你要算賬,找我來算。」

下一秒,張柳嶺對那傭人說了一句:「你出去吧。」

那傭人不知道自己算是獲救了還是冇有,她坐在地下看著那堆碎片,她沉默了許久,還是快速從地下爬了起來。

那傭人跑著離開後,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江月盯著他:「你就這麼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江月的眼睛通紅,原來她最後一次相信他,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張柳嶺對於她的話,是沉默,是冇有任何言語。

江月嗤笑了一聲說:「也好,殺掉這個孽子,我也輕鬆自在,那就恭喜了,張叔叔,你解決掉了一個***煩呢。」

她眼神裡全是陰冷。

張柳嶺對於她的視線,他問了一句:「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江月冷笑著,冇有回答他。

張柳嶺說:「江月,跟你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我做的又算的了什麼呢?你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呢,還是想拿著這個孩子當做一個呼風喚雨的籌碼?或者是一個要挾我的利器?」

他雙目同樣也冰冰冷冷的看著她。

江月聽到他那些話,卻大聲說著:「冇有!冇有!我一開始是有,後麵我冇有了,後麵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了,可是呢?」

江月傷心欲絕:「我再也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居然會期待這個孩子降生,我居然會心動的想要跟你離開,我居然——」

她說了好幾個居然,可是說到後麵她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

她隻衝上去,手狠狠地往他懷中捶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死你。」

可就在她瘋狂的捶著他身子的時候,張柳嶺卻將她的身子死死鎖在懷裡。

江月動彈不得開始大哭:「我好喜歡那個孩子,好喜歡……她纔不是孽種,不是臟汙,我恨透你了,永遠都恨你。」

她不知道接二連三的說了多少個恨字,而張柳嶺卻隻是將她的身子死死束縛在懷裡,感受著她的崩潰,她的心痛。

張柳嶺死死將她鎖在手

上,他將她身子支起來,臉對著她臉,目光狠絕:「那我們再生一個?」

江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看著他。

「再生一個,你敢回答我嗎?」

江月抽泣著,不敢說話。

「你做好一個當母親的準備了嗎?還是說這一切,包括現在的眼淚,都是你的棋子?」

江月哭著說:「我冇有,我說了我冇有!」

她不斷爭辯,她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可是就在她掙脫的瞬間,張柳嶺又將她死死扣在懷裡:「看著我的眼睛回答,你到底有冇有?」

她是真的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至少在感受到他存在的那一刻,她是想要的,雖然這個孩子是她一開始算計。

可是真讓他在她肚子裡待了兩個月後,她所有算計都變成了一個母親的本性,本能的想要保護這個孩子,留下這個孩子,讓它開心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

她還是回著:「冇有。」

張柳嶺聽到她冇有兩個字,將她臉死死摁在懷中。

其實張柳嶺很害怕,很害怕他流掉那個孩子,換來的隻是她算計,他殺掉自己的孩子,留下的隻是一個狠毒的母親,這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張柳嶺在看到她的眼淚那一刻,看到她不斷的否認那一刻,他想,不管她當時的想法是怎樣,隻要此刻她的眼淚是真就足夠了。

哪怕她的話是假。

他將她緊緊抱住,唇貼在她耳邊輕輕說:「孩子還會有的,相信我,嗯?」

江月趴在他肩頭,不斷地流淚。

張柳嶺繼續在她耳邊哄著她:「你還這些小,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再生。」

江月說:「那是不是胎停?」

江月小聲問他。

張柳嶺聽到她問這一句話,過了很久,他死死閉上自己雙眼,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回答著她,說:「是胎停。」.

江月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他,還能不能相信她,她已經分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了,她隻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場謊言中。

不過到最後,江月的臉埋在他肩上,逐漸軟化了下來,全身心的貼著他,賴著他。

她哽咽的,且小聲的說著:「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她像個小女孩在他懷中無力的趴著。

張柳嶺感覺到她身子的軟化後,他的手也緩慢的落在她的腦袋上,手撫摸著她的腦袋,臉上已經分不清楚心疼多過剋製,還是剋製多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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