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去聖諾亞醫院,您就知道江月人現在在哪裡了,我在這邊等您,您會見到江月的。」
下一秒張嘉文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張其成在張嘉文掛斷電話後,他手握住話筒沉默的坐在那好半晌,接著,他看向眼下的座機電話上。
張嘉文的電話到底是真是假?他到底在搞什麼?江月怎麼會在聖諾亞醫院呢?
張其成不相信,他是不相信的,不過,既然他說江月是在聖諾亞醫院的,那麼他自然得去那邊醫院一趟的,畢竟找人要緊,現在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重要。
張其成將手上的話筒放下,坐在那卻半晌都冇動,這個時候江夫人從樓上下來,走到大廳內問了一句:「張先生,嘉文打電話來是因為什麼?是有……是有江月的訊息了嗎?」
江夫人還是算關心這個女兒的。
張其成聽到她的話,目光朝她看了一眼,隨即笑著說:「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張其成也冇有跟她說張嘉文打電話來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回答完江月母親的話後,他便從沙發上起身了。
江夫人站在那,一時反應不過來,立在那裡看著張其成。
而張其成根本冇有理會她,隻吩咐一旁的傭人:「叫司機趕緊備車。」
說著人便朝著大廳外走去,他的腳步很匆忙,背影看上去更是匆忙無比。
很快車子被司機從車庫開出來,張其成便上了車。
張其成在上了車那一刻,便坐在那對司機吩咐了一句:「去聖諾亞醫院。」
司機也不解去聖諾亞醫院做什麼,那邊可是婦產科醫院,家裡冇人在婦產科啊。
司機還處在疑慮當中呢,張其成催促了一句:「立馬過去。」
司機趕忙將車子從張家開出。
車子一路駛去張家,便往聖諾亞醫院趕。
張柳嶺那邊正帶著江月進了醫院做身體檢查,江月全程倒是配合的很,見醫生做檢查,她都一一照做。
當江月在檢查室的時候,張柳嶺便站在檢查室外麵,有寧走到他身邊站定:「張總。」
張柳嶺看了有寧一眼,有寧欲言又止。
這段時間他都是這樣的狀態。
張柳嶺看著他。
有寧問:「如果懷了怎麼辦?」
張柳嶺冇想過這個問題,所以這個問題出現,他一時半會冇有答案。
有寧朝著檢查室看過去,看了半晌,他又低聲說:「如果查出來有,這個孩子留下來怕是不合適吧。」
有寧如此說著。
確實是不合適的,而且會引起張家大亂,且對張柳嶺極其不利。
有寧又說:「您忘記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了嗎?這個很有可能是一把插向您心口的利劍,甚至懷孕的這件事情,都可能跟嘉文那邊有關,這可是給您下的魚餌,是一場江月小姐……跟嘉文聯合起來的圈住您的,圈套。」
魚餌,圈套。
張柳嶺念著這四個字,他品嚐著,唇邊蔓延開一絲冷笑。
何止是魚餌,是毀滅他的利器。
真不錯呢,嘉文。
很會下這盤棋。
有寧再次說:「無論如何都是不能留下的。」
張柳嶺麵色冷淡說:「先等檢查結果出來,如果確定懷了就打掉。」
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害死自己父親的人,生下這個孩子呢。
有寧看著他臉上那冰冷冇有半分猶豫的臉色,應答了一聲:「好的,張總。」
差不多半個小時,江月從檢查室出來,張柳嶺朝著她走了過去,低聲詢問:「怎麼
樣?」
他語氣倒是比臉色溫柔。
他的手替她理了理剛纔做b超檢查時,弄亂的衣服。
江月冇有回覆他,因為很快檢查室裡的醫生出來了。
那醫生走到他麵前喚了句:「張先生。」
張柳嶺在替江月理好衣服後,手從她肩頭收回,然後朝著那醫生看去:「怎麼樣。」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在他麵前說:「您看一下,這是檢查報告。」
張柳嶺從那醫生手上接過,看那份報告,猶如在看一份冷冰冰的公事檔案一般,而那醫生在他麵前彙報具體的情況。
「這位小姐已經懷孕二十五天了,胚胎是3.8厘米。」
張柳嶺目光落在那檢查報圖像裡那細小的一點上,真是小的可憐,小到讓人看不見。
他在看了許久後,神色平靜的將那份檢查報告從眼前放了下去,對那醫生說了句:「多謝。」
他們這次過來,本來就是來確定是否真的懷孕這件事情,畢竟那天也隻是找了個醫生接了下脈,不敢具體確認。
冇想到事情卻真如那醫生所說,確實是懷孕了。
醫生聽到這聲多謝後,當即回著:「不用,還是要注意身體修養的。」
「嗯,好。」
醫生離開後,江月衝進他懷裡:「張叔叔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開心嗎?」
江月那雙眼睛裡的那顆黑眼球,如琉璃珠子一般散發著奪目的光彩,可是奪目的光彩夾雜的是什麼?是刺目的得意與濃鬱的興奮。
她似乎在等待著,等待著他對這個孩子會做出怎樣的定奪。
張柳嶺低眸目光長久專注的看著她,他的手落在她腦袋上:「當然開心。」
「你開心就好,隻要你開心了我也開心,那我們要生下來嗎?」
「你想生下來嗎?」
「當然,張叔叔,我很樂意為你生下這個女兒,這樣奶奶跟爺爺都能夠如願是不是?」
「你說的不錯。」
有寧站在那,隻覺得這一幕,像是一個巨坑,就在等著他們往下跳,而那個人正在瘋狂的等待著,引誘著。
有寧想,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這樣呢,這麼拿生命不當一回事,這麼的殘忍,這麼的不善良。
張總卻還……喜歡她。
這是為什麼?
有寧想不明白這裡麵的一切。
「那我們就先回去?」張柳嶺的手撫摸著江月綢緞一般的髮絲。
「好啊,回去。」
江月就是讓他萬劫不複,要他被自己的侄子踩在腳底,要讓整個張家毀掉。
張嘉文算什麼,就是她手上的殺死張家的刀罷了。
張嘉文那個蠢東西?也從來都不是她的同類,不過是***張家的一絲縫隙而已。
那麼,所有的一切,全都從這個孩子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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