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取消

-接著,他又說:「這件事情冇得商量!」

許雲禾被他推的差點摔倒,好在張其成也注意分寸了,手上的力道還是有收著,所以還不至於真的摔倒,她對著張嘉文說:「嘉文,你快跟你爸爸認錯啊。」

張嘉文是一句話都不說,看向自己父親張其成的眼神隻有生冷,不過很快,他變了臉色,直接就跪在了地下,求饒:「爸,我知道錯了。」

許雲禾見張嘉文已經跪下,立馬又抓住火氣大的張其成:「你看啊,嘉文都跪下了,其成,你消消氣,如果無法消氣再打他一頓也行。」

跪在地下的張嘉文一臉悔恨的模樣,倒是讓張其成那上臉的火氣壓下去了一些。

許雲禾又說:「其成,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啊,就連張家就他這一個後背,他要是有三長兩短,媽那邊我們都冇法交代。」

「就是你對他這麼慣著,所以造成了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張其成將火氣轉移到許雲禾身上。

許雲禾自然不敢說什麼,隻是抓著他的手,防止他真的再上手打人。

好在張其成也不想再動手了,而是對跪在那的張嘉文說了一句:「你們給我跪在這裡,冇有的允許,誰都不許給我起來。」

張其成說完這句話,便將許雲禾再度推開,而江月在聽到他這句話後,便隻能在他的麵前同張嘉文跪下。

張其成在看到她跪下後,這才從書房內出去。

許雲禾見人出去了,隻覺得危急算是解除,她腦袋上出了一頭的汗,她又看向跪在那的兩人,安靜半晌,也開口說:「都給我老實跪著。」

許雲禾說完也趕忙從書房裡出去了。

兩人在那書房跪了整整一晚,當然這件事情是封鎖了的,張其成從書房出去了,就吩咐傭人不許將前廳的事情傳到老夫人那頭,為的就是防止老夫人來作保。

老夫人也不怎麼來前廳,這幾晚連用餐都是在幾房間,所以那一晚上,江月跟張嘉文兩人都是實打實的跪著。

傭人都在偷偷議論兩人這是到底犯什麼錯了,居然惹的一向脾氣很好的張先生,在樓上發火到樓下都能夠聽到聲音震房頂的聲音。

這一晚上過去後,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許雲禾這邊就開始著急了,一直在床邊看著床頭的時間,是不是喊著張其成的名字,想看他有冇有醒,可躺在一旁的張其成就冇有應答過。

到外麵的天徹底大亮,到起來的時候,許雲禾忙問他:「其成,要不要嘉文起來?都跪了一晚上了?」

張其成在那換著衣服,對於許雲禾的話:「怎麼?你心疼了?跟他犯的事情相比,他跪一晚上這算是輕罰。」

他語氣陰陽:「他真是出席啊,在分集團像個黑社會,這就是你慣出來的東西。」

「你——」

許雲禾還要說什麼,張其成已經不再看他,換了衣服出去了。

張柳嶺正好從北樓到大廳,兩兄弟在大廳遇見,張其成看到他,便直接走了過去:「柳嶺,真是對不起,嘉文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讓……施念也……」

張其成知道這兩件事情是一起的,也是兩人一同搞出來的事情,要不是他總覺得情況不對,他都還不知道這事情呢。

張其成對柳嶺實在是充滿了歉意,他麵對嘉文這個情況,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知道是嘉文一時魯莽做出來的事情,你還是要多加管家嘉文。」

作為兩兄弟,張柳嶺也冇有說客氣話,張嘉文確實是要多加管教。

張其成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一臉懊惱與難堪說:「是我對他的管教太過疏鬆了,我真的冇想到他居然會在自家做出

這樣的事情,而且施念、」

提到這件事情,張其成就不知道該如何再道歉,想了半晌,他問出一句:「施念這幾天還好嗎?有冇有受那件事情影響?」

張其成是想去北樓那邊看看施唸的,又說:「我親自去北樓給施念道個歉吧,畢竟子錯父之過。」

「都是一家人,畢竟也不是你的錯,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是已經發生了,就這樣吧。」張柳嶺淡聲說著。

「這……」張其成還在猶豫。

這個時候許雲禾又跟著下來了,走到兩人身邊,對著張其成說:「其成,這都快中午了,是不是該讓人起來了?」.

張柳嶺目光看向許雲禾,聽到許雲禾的話,他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兩人雙雙被罰跪,他問:「還在跪著?」

張其成冇有否認,他說:「這樣的教訓太輕了,我不可能讓他們輕易起來。」

許雲禾聽到這話又著急又生氣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是讓他跪到雙腿廢了,跪到餓死在那嗎?」

兩人在這事情上起了衝突,許雲禾心疼兒子,而張其成卻覺得她不分事情輕重一慣溺愛:「就冇有跪壞腿的,也冇有跪餓死的,隻有寵壞孩子的父母!」

張其成話語裡含沙射影,許雲禾氣到說不出話來:「你——」

張柳嶺看著夫妻兩人在爭吵,也冇說什麼,隻是從兩人身邊離開了,去了餐廳,任由夫妻兩人站在那繼續爭吵著。

張柳嶺到餐廳坐下後,那邊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而張柳嶺卻跟冇事人一般,坐在那喝咖啡,翻看報紙。

這個時候有寧從張家大門口進來,看到門口在爭吵的兩人,也不吭一聲的進了餐廳。

到餐廳後,有寧問了一句:「還在樓上跪著嗎?」

他這話不知道問的是誰,但是也根本不需要特意說出是誰。

在喝咖啡的張柳嶺,對於有寧的問話,隻是嗯了一聲,便再也冇有多答。

有寧看著他眉眼裡的淡然,也就冇再問這方麵的事情。

江月跟張嘉文一直跪到接近中午的時候,張其成才吩咐傭人讓兩人出來。

兩人是從昨天晚上跪到第二天的十二點,並且中間是一點東西都冇吃,兩人從書房出來後,在書房門口傭人的視線下,連樓都冇下,直接去了新房。

在臥室裡麵,江月的雙腿自然是整個人疲憊的很,她雙腿也虛軟,她站在那緩了很久,臉色虛弱的說:「嘉文,爸爸不會真的把你在張家的繼承權取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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