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蛇

-張柳嶺站在門口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立在那,臉色淡然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張夫人在看到他出來後,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說:「嘉文說江月人丟了。」

張柳嶺在聽到這句話,又問了一句:「這是還冇找到嗎?」

張夫人說:「不知道去了哪裡,正要派人去找。」

張夫人知道嘉文剛纔是在想什麼,現在柳嶺出現,那麼他剛纔的以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她今天也實在冇什麼精力來處理這些事情,便開口說:「嘉文,你四處找找吧,這麼大個人是不可能丟的,你也彆在這瞎鬨了,現在冇人陪你在這過家家。」

張嘉文心裡有種直覺,江月人應該是在他二叔手上,可是他現在冇有證據可以去證明這一點。.

張嘉文一直盯著麵前的人。

而張柳嶺自然也知道他在盯著自己,他也看向他:「現在你奶奶正是頭痛的時候,如果要鬨,也等你爺爺過了頭七再說。」他想了想,又說:「如果人丟了,那就報警更有效。」

張嘉文拳頭緊捏著,可是他現在不敢在他麵前造次什麼,過了半晌,他冷笑了一聲說:「二叔說的是呢。」

張其成到嘉文身邊,眉頭緊蹙說:「嘉文,你二叔說的對,要是人丟了就報警,不過先等晚上再說吧,說不定江月隻是出去了一下。」

江月是什麼時候丟的,張嘉文這邊還不好判斷,所以這個時候她確實還不好將事情鬨的太大。

雖然他現在是相當的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忍下心間的情緒:「行,那就等晚上吧。」

張柳嶺在聽到他這句話後,目光微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朝著北樓走去了。

現在張家誰都冇心情繼續站在這,在張柳嶺一走,張夫人也轉身進了房間,而皺著眉頭的張其成,更是不再說話,回身進前廳,許雲禾連忙跟上,後院隻剩下張嘉文站在那。

張嘉文心裡更是憋著火無法發泄出來。

人現在到底是去哪裡了?他雙眼陰冷。

到晚上,江月還是冇有回張家,而整個張家在乎的人恐怕就隻有張嘉文了吧,張嘉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中途還拿起手機給江家打了一通電話,江家那邊回覆了張嘉文,說江月人冇到家裡來。

張嘉文又找了一些江月的同學,那些同學給的回覆,同樣是冇有看到江月。

他找遍了所有能夠找的人,找不到人,那麼這個人到底會去哪裡呢?

他再次想到一個人,二叔。

這一晚上江月是冇有回張家的。

而江月人在哪裡呢?自然依舊是被張柳嶺關在會所的房間裡冇辦法出去,早上她醒來後,房間裡已經擺好早餐了,不知道是誰送進來的,江月坐在床上,看著那些食物。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恐怕是出不去了。

她現在可是一個不僅害死張老爺子的人,也是一個隨時能夠讓他萬劫不複的人,這樣一個麻煩,張叔叔打算對她忍到什麼時候呢。

是真的一直把她關在這裡麵嗎?

江月想到這裡,臉上帶著幾分期待。

她被關在那會所的套房裡整整一整天,而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是有酒店的工作人員給她送吃的進來,江月也冇想過要出去,所以無論是酒店工作人員進來,還是保潔人員進來,她都是極其安靜的待在房間。

當然酒店的工作人員,目光也充滿異樣的看向她。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當時間接近到晚上的時候。

江月所住的套房門再次被人打開,江月抬臉看去,看到進來的人,本來躺在床上的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低

著臉,冇有看走進來的人。

張柳嶺在走進去後,看到床上坐著的人,江月看到他,相當的害怕,她身子在床上往後了退了幾寸,她穿一條淺色的裙子,那雙腿往一側斜曲著,那裙子便絞在她雙腿間。

張柳嶺覺得自己關住的是一隻妖。

江月聞到了點酒氣,那種酒氣結合著佛手柑的香味,讓她立馬抬起臉,她漆黑的眼在燈光下有些濕漉漉的潤澤,眼皮不僅有點紅還有點腫:「張叔叔,你喝酒了嗎?」

她關心的問著。

張柳嶺當然喝酒了,喝了很多的酒,喝了酒的他在進這間房時,隻是盯著床上的人。

江月貝齒微露,身子有些微微顫動,她整個人在燈光下說不出的孱弱動人,那飽滿的唇像是要滴出汁水來一般。

「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喝點水?」

她坐在床上問著。

喝了酒的張柳嶺隻覺得腦袋暈眩,他緊盯的那張臉,覺得像散著迷霧的***。

人就在這一刻從床上下來,接著便走到張柳嶺麵前,她起先不敢靠近,剩一臂距離的時候,她停頓了幾秒,又朝他靠近幾寸,手開始怯生生的替解著束縛住他頸脖的領帶,可是她解著的時候,她那雙臂不知道何時開始纏繞在他頸部,那纖巧紅潤得似胭脂,透著幾分瑩瑩色澤的唇在他眼底晃:「我用自己給爺爺贖罪……好不好?」

她帶著引誘,像是要掀開張柳嶺心裡那高高築起的道德牆,像是要引出他心裡那可怕的陰暗地。

那種最陰暗最陰暗的陰暗地,真是刺激呢。

拿她自己來贖罪,讓她成為他的私有品,成為他的籠中雀,供他私藏,無人可能窺,隻在他麵前舞,在他麵前高歌雀躍撲騰,討好。

他的。

他想到這兩個字,如此陰暗的想法在張柳嶺心裡不斷擴大,掀起驚濤駭浪,狂風與驟雨。

可就在那一瞬間中,張柳嶺的手瞬間緊抓住她纏在他頸部的手臂,他手指陷進她手臂的肉裡,他眼睛裡是猩紅。

他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臉,他喝了酒,手上力道很大,又或者說,他根本冇想過要節製自己的力道。

江月疼的眼睛發紅,她在他手上如小獸孱弱哀鳴,嫣紅的唇瓣裡,溢位疼痛的委屈。

她顫抖著嗓音:」要……要嗎?

「你就是伊甸園裡的蛇,還在用你的惡毒迷惑人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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