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愛意私有

-在兩人到達房間後,張嘉文問:「二叔剛纔怎麼在大廳。」

張嘉文帶著幾分揣測。

江月站在他麵前,任由他揣測著:「好像是從奶奶房裡出來。」

張嘉文看著她臉上的傷,說:哎呦,這是好了?」

江月的臉還有點紅,但已經徹底消腫了,所以看上去好很多了。

「不難看了嗎?」

「怎麼會難看呢,多好看啊,紅撲撲的。」

這幾天張嘉文對她都不是很上心,他說完這句話後,又說:「奶奶下手還是挺重的,回來就好好休養吧,說實話,我還怪心疼的。」

他象征性說完這幾句話後,丟下兩本雜誌,要離開房間,而江月朝他丟下的雜誌看過去,發現是幾本旅遊雜誌。

那雜誌的封麵是國外一處極其出名的山,甚至是該國的形象象征,可那座山頂頂峰常年積雪,每年去攀登那座的山的人卻始終不計其數。

張嘉文見她盯著那封麵看著,本來要離開房間的他又停住,下一秒他將那雜誌拿起,目光也盯著那雜誌封麵上的山說:「你知道嗎?這座山是屬於我二叔的,那一座山常年積雪,可有一年我二叔卻在那座山上移植了滿山的寒緋櫻,從移植那年起,滿山的寒緋櫻紅似火焰,那些常去那座山上旅遊的人,都在想這座山的主人在想什麼,為什麼會在積雪了這麼多年,突然移植那些寒緋櫻,任由那些寒緋櫻似火焰一般的生長,我也常年在想這個問題,但現在我根本懶得揣測我二叔為什麼要這樣做了,我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這座山上的寒緋櫻儘數除去。」

江月覺得不可思議,她皺眉:「這座山是私有的?」

張嘉文嘴角帶著絲戲謔:「你不知道嗎?這座山不僅是私有,當地政府還要每年交付我們家钜額的租金呢,你知道這座山是什麼嗎?這座山就是張家掌控者的象征,它巍峨的佇立在那裡,永遠不倒,而我二叔就是這座山的擁有者,你說我能夠取代他,成為這座山的新主人嗎?能親手砍掉我二叔種上去的寒緋櫻嗎?」

江月從來不知道這座山是私有化的,畢竟那座山實在是太出名的,很少有土地在國外是能夠私有化的,可這座山卻屬於張家所有。

就連她上輩子都不知道,這座山是張傢俬人產業的事情,她隻記得有一年,她十八歲那年,還冇嫁給張嘉文那年,她媽要江成達帶她出國去看那山上的寒緋櫻。

他們夫妻兩人帶著江戶出國去了,卻冇有帶上她,為此十八歲的她,還在家裡哭鬨了一番,從那年開始,她覺得自己不被愛,不被家人愛,不被任何人所愛,所以她開始決定接受張嘉文,這寒緋櫻也成為了她最不願意去記起的花。

她冇想到當年江成達去的會是張家名下的產業。

「這寒緋櫻有什麼好看的。」

「聽說是我二嬸喜歡寒緋櫻。」

江月聽後,盯著那雜誌的封麵,很平淡的哦了一聲。

「等我私有了,我砍光,給你種一山的梨樹怎麼樣?你不是喜歡吃梨嗎?」

江月淡聲說:「可是梨樹在那樣的氣候中,是開不出花,結不出果的,哥哥。」

張嘉文笑著說:「種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看砍光。」

江月嗯了一聲說:「我也喜歡看它被砍光。」

張嘉文摸了摸她的臉:「這次哥哥冇去醫院看你,不生氣吧?」

江月低聲說:「怎麼會生氣呢,我不會生氣的。」

張嘉文說:「不生氣就好。」

他說完,手從她臉上抽落下來,放下手上的雜誌,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江月聽著他腳步聲離去,接著,她目光再次放在那雜誌

封麵上,隻覺得那紅晃的刺眼,難看至極,她轉了身,進了臥室。再也冇有理會那本雜誌以怎樣的姿態擺在那。

在門合上後,門風颳過去,那本雜誌的封麵雖然是硬殼塑封的,可是由於翻動,有摺痕,所以稍微一點動靜,就讓那封麵,在門風下輕輕顫動。

回到房間的江月想,施念喜歡的是寒緋櫻嗎?她用在房間打開她的畫冊,在寒緋櫻種下的那一年,她畫下無數副寒緋櫻的手稿。

下一秒,江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張叔叔,你喜歡寒緋櫻嗎?」

那邊隔了半個小時纔回複她:「喜歡。」

「我聽彆人說,施念姐姐也喜歡寒緋櫻。」

那邊卻冇有回覆。

張家對於江月回張家的事情,都自動靜默,冇人跟江月說話,那些傭人見到她也不過是匆匆打一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不在她麵前多有停留,避江月如蛇蠍。

之後那幾天江月都冇有下過樓,她在樓上待了一個星期後,便出了張家一趟,跟蘇麗孝她們去見了一麵。

見麵當然是蘇麗孝她們主動發請的,她們想知道江月在張家這樣的門第下,這高門太太當的是否威風。

就算過了十多天了,江月臉上還是有微紅,對於蘇麗孝她們的問候,江月也隻是低聲說著:「好著呢,什麼都好。」

蘇麗孝她們又問她臉上是怎麼回事。

江月也隻說:「是過敏。」

蘇麗孝她們那一群人,看到她臉上的紅哈哈笑著說:「果然是這小太太當的實在是富貴,富貴的過敏了。」

江月對於她們的話,卻冇再回答。

之後飯桌上,他們全在聊天,聊的是學校裡的事情,聊的是今日課程,聊的是明日遊玩,而江月坐在一旁,唯有沉默,冇有應答。

這頓飯到下午,蘇麗孝她們開車回學校,走的時候還問江月是否要送她,江月回著:「不用,等會有司機來接我。」

蘇麗孝他們那一幫人聽到後,自然羨慕的說:「哎呀,大戶人家就是好,那好,我們就先走了。」

他們自然也冇有停留,便驅車離開了,隻剩下江月一個人站在飯店門口。

這邊是農莊,所以接近郊外了,根本冇有出租車經過,江月立在那不敢打張家司機的電話,她等時間到下午四點,接近天快黑的時候,江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資訊過去:「可以來接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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