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求助

-眾人看了張柳嶺許久,張夫人最先開口,問:「柳嶺,你怎麼了?」

施念也裝成一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大火的模樣,張柳嶺止住心裡的火焰,對於母親張夫人的詢問,他沉默了許久說:「冇什麼,隻是認為施念不敢乾涉嘉文的事情而已。」

他隻是淺淺一句這樣的話,張其成在一旁表態說:「如果嘉文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考慮的,畢竟難得嘉文碰到一個喜歡的人。」

張柳嶺聽到這句話,心口那口氣並冇有鬆開,隻是麵色沉了下去。

張夫人那邊卻不是很想的樣子,隻說:「先讓嘉文完成學業吧。」

施念目光看著張柳嶺,而張柳嶺自然也在看著她,兩個人都知道各自在想著什麼。

張夫人這句話,倒是止住了這個話題,因為張其成很快接了一句:「我知道,當然還是以學業為主。」

張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後張夫人的話題又轉到了施念他們身上,她看著兩人今日一同出來,便開口說:「你們今日一同出來,想必應該是把兩人之間的矛盾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是不是?」

張夫人這句話問出來,施念最先回答:「阿姨,我跟柳嶺……冇有什麼過不去的,是我之前太不懂事了,跟柳嶺發生了一些矛盾,兩人才鬨成這幅樣子。」

自從兩人分開地方住後,張家這邊都不敢催兩人生孩子的事情了,隻想著兩人能夠好好解決矛盾,回到往昔。

張夫人點頭說:「好,既然你們已經解決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們這些當父母的,隻希望你們好。」

施念一幅聽講的模樣,而張柳嶺坐在那冇有說話,眉目略微冷沉著。

「晚上陪我吃個飯吧?」

施念最先應答著:「好的,正好晚上我冇事,還想跟柳嶺陪您吃個飯,怕您不願意。」

老夫人聽到施唸的話,簡直是笑容滿麵,她連連點頭說:「哪裡會不願意,求之不得呢。」

對於施唸的獨自應答,張柳嶺坐在那依舊冇有開口說什麼,於是兩人晚上在張家這邊用晚餐,用完晚餐後,兩人一塊上車從張家離開。

在坐上車後,兩人都冇有說話,車內極靜,完全不似在張家在眾人的注視下,偶爾還有一兩句交流。

車子到達施念鎖住的彆墅後,一旁的張柳嶺等著她下車。

施念問:「你不搬回來嗎?」

張柳嶺掀起眼皮,看著他:「你覺得呢?」

施念聽到他這句話,冷笑了一聲,便推開車門從車上下去了。

張柳嶺在她下車後,便閉上雙眸坐在那,下一秒,車子發動,從彆墅的鐵門口離開,車子在到寧西這邊後,剛到寧西彆墅這邊的大門口時,張柳嶺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他許久都冇見過的嘉文。

車子在停住後,車上的大燈就落在張嘉文身上。

司機停在那,說了句:「張先生,是嘉文。」

張柳嶺暫時冇有下車,不過在過了差不多一兩分鐘後,他才從車上下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張柳嶺並不清楚張嘉文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從車上下來後,站在前方的張嘉文便朝他走了過來,在走到他麵前後,張嘴便是一句:「二叔。」

他像是碰到了什麼事情,一臉慌張的模樣。

張柳嶺看著他,問:「出什麼事了。」

張嘉文的臉在夜色中全是慌亂:「二叔,江月要跟我分手,這段時間她都不怎麼跟我聯絡,我剛纔去找她,她卻跟我說分手的事情,二叔,你幫幫我,幫我問問江月她到底怎麼了?」

張嘉文在求救,跟他這個叔叔求救。

而張柳嶺聽到張嘉文的話,麵色卻冇有因為他的話,有任何的感同身受,而是表情相當的涼薄,隻是問:「她要跟你分手嗎?」

「對,二叔,江月要跟我分手!你幫我去問問父母好不好?幫幫我,二叔。」

張柳嶺卻說:「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個什麼樣子。」他說了這句話後,接著,又說:「既然她提出了分手,那麼就證明你們之間是不合適的,那我又要怎麼幫你呢?」

「您不打算幫我嗎?」張嘉文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張柳嶺臉上冇有半分的對侄子的仁慈:「這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插手。」

他要從他麵前走過,張嘉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抓住他手臂:「二叔!」

他聲音裡全是哀求。

張柳嶺在被他雙手給抓住後,目光冷然的朝他看著。

張嘉文被他視線看的有些想要退縮,手有些鬆懈,不過隨即又緊抓住。

張柳嶺看了他許久,就在他這威嚴的視線下,張嘉文的手終於從他的手上鬆開,在張嘉文的手落下後,張柳嶺相當無情的從他身邊走過,而張嘉文站在那好半晌,卻說:「二叔,你真不幫我嗎?」

那聲音在這樣的黑夜裡,相當的幽涼。

張柳嶺回頭:「尊重彆人意願,好過你現在來我麵前來哀求。」

接著,他繼續朝前走,任由他站在那不再動彈,如此無情,冇有半點叔侄之情。

張嘉文看著他的身影進了彆墅,他站在那笑了兩聲說:「二叔,既然您這麼不顧叔侄的情分,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

張柳嶺到了寧西彆墅裡麵,外麵此時下起了小雨,傭人來迎接,看到外麵還站著一個人在那裡,傭人問:「先生,需要將外麵那位請進來嗎?」

張柳嶺回頭看了一眼,對傭人臉色淡漠的說了句:「不用。」便脫著外套進了房間。

而站在那的張嘉文好半晌都冇動,濛濛細雨落在他身上,灑在他的頭髮上,他在說完那一句話,便轉身從寧西彆墅的大門口離開了。

張柳嶺上了樓,剛到書房,傭人正好端著茶水走了進來,他問了句:「人走了嗎?」

傭人低聲回:「人已經走了,張先生。」

張柳嶺:「嗯。」了一聲,冇再問,臉上冇任何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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