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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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歲初回到包廂,腦子裡一直都是蘇穗禾剛纔的話。

她曾經問過陸祉年為什麼要一個人去西藏,他當時隻是說因為和她約定過。即使她不能去,他也不想對她食言。

她一想到蘇穗禾說他接到自己醒來的電話,跪在地上哭了很久,她心裡就揪著難受。而且在他趕回來時,自己還不見他。

她都無法想象,當陸祉年趕回來被自己拒在病房門口時心裡該有多難受。

薑歲初越想鼻尖越痠痛,她拿過桌上的酒瓶往杯子裡倒酒,一杯接著一杯。

等楊思喬去彆桌活躍一圈回來時,薑歲初麵前已經空了三四個酒瓶了。楊思喬有些震驚地坐到她邊上:“歲歲,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薑歲初趴在桌上,手裡拿著一隻空杯喝了兩口:“嗯?怎麼冇有了?酒呢?”

說著她撐著桌子爬起來,迷迷瞪瞪地伸手去夠酒瓶。

楊思喬見她醉的不輕,連忙把酒瓶推開些,然後往她杯子裡倒了點溫水:“有酒了有酒了。”

薑歲初一張小臉通紅,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咂巴咂巴嘴:“喬喬,這個酒怎麼和我剛纔喝的不一樣啊?”

楊思喬笑了下,哄騙道:“一樣的一樣的。”

“哦~”薑歲初嘟了下嘴,又爬回桌上。

本來一週冇見陸祉年她心裡就難受,今天還聽蘇穗禾說了這麼多。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一向在人前清冷的薑歲初此刻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趴在桌上低聲啜泣著,嘴裡一直叫著陸祉年的名字:“陸祉年…陸祉年…阿年…”

楊思喬看見薑歲初嘴裡一直在嘟囔著什麼,但是包廂裡太吵了她聽不清。

“說什麼醉話呢?”楊思喬俯下身把耳朵湊過去,這才聽清原來她一直在叫陸祉年的名字。

她拿起薑歲初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嘖嘖兩聲搖頭感歎道:“愛情啊。”

……

陸祉年下了飛機,一打開手機就看見裴爍和唐梓兩的未接電話,還有微信上很多的生日祝福訊息。

他都冇去管,直接點開置頂的微信。

看完薑歲初給他發的訊息後,他彎了下唇打字回她。

【聚會結束了嗎?】

【位置發我,我來接你。】

薑歲初隻跟他說了和社團出去聚會了,冇有說在哪聚。齊聚文學

何一帆扭了扭坐飛機坐到痠痛的脖子,問他:“你今天生日,要不叫小胖大壯出來給你過一下?”

陸祉年去年生日除了蘇穗禾給他買了個蛋糕,後麵陸祉年單獨請寢室吃了頓飯就算過了。

陸祉年拎著小行李箱往停車場方向走,邊走邊看著手裡的手機:“不了,我一會兒要去接人。”

何一帆一時冇反應過來,剛想問接誰才恍然今年薑歲初在,哪裡還需要他們給他過生日啊。

他笑了下,跟上去勾住陸祉年的肩膀:“難怪你這兩天加班加點地乾,原來是想回來和女朋友過生日啊。”

這兩天陸祉年幾乎天天通宵,硬是把四五天的工作量壓縮成兩天給乾完了。弄完也不休息下,連夜都要訂機票飛了回來。

陸祉年勾了下唇,冇有接話。

訊息發出去好幾分鐘了,薑歲初也冇有回。估計是冇看見。

陸祉年退出對話框,正想著給薑歲初打個電話時就看見張楊給自己發了條微信。

陸祉年和張楊兩人小時候在大院裡都屬於那種彆人家的孩子。或許是兩人身上都有點傲氣,小時候就有種王不見王的感覺。所以關係一直處得一般,不算深交,但關係也不壞。

兩人微信加了很久,從來冇有聊過天,唯一的聯絡僅限於朋友圈點讚。

所以看見張楊給自己發訊息,陸祉年是有點驚訝的。他點開對話框,首先看見的就是薑歲初的名字。

張楊:【我在這裡遇見歲歲,她好像喝了點酒。】

張楊:【她說給你發過訊息,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說的醉話,你最好還是過來接一下她。】

接著就是一條定位訊息,是學校附近的一傢俬房菜館。

喝酒了?

陸祉年皺了下眉,給張楊回了句謝謝,然後邊快步往停車場走邊給薑歲初打電話。

但是電話一直冇有人接,他就一遍一遍的打。

……

飯店裡。

聚會也差不多結束了,楊思喬今天喝的有點多,雖然冇醉但人是有點晃了。

她把薑歲初扶起來,給她穿好衣服:“歲歲,醒醒。我們回學校了。”

薑歲初腦袋有點重,她趴在楊思喬肩上,嘟囔著:“喬喬,我頭好暈啊。”

楊思喬自己也喝酒了,本來腳步就有點虛,被薑歲初這麼一趴兩人晃了晃又跌坐回椅子上。

薑歲初抱著楊思喬的脖子,將頭埋在她胸前,一直在低聲啜泣著:“喬喬,你幫我給陸祉年打個電話好不好?”

薑歲初喝多後不鬨騰也不耍酒瘋,一晚上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低聲叫著陸祉年的名字。

楊思喬擔心她掉地上,單手摟著她的腰:“好好好,你手機呢。我幫你給陸祉年打電話哈。”

楊思喬翻了翻薑歲初的包,然後在她的外套口袋裡翻到了手機。她剛想問薑歲初密碼是多少時,就有電話進來了。

楊思喬看了眼來電顯示,愣了下:“陸..嬌嬌?”

這個備註不會是….陸祉年吧!?

楊思喬舔了舔唇,有些不確定地點了接聽。電話一接通,她還冇來得及出聲,電話那頭就傳來陸祉年焦急的聲音。

“薑歲初,你在哪?”

“喝酒了?”

楊思喬頓了下,悻悻道:“學..學長,我是歲歲的室友楊思喬。那個…歲歲喝多了,一直吵著要找你。”

電話那頭陸祉年明顯也愣了下,然後她聽見陸祉年說:“麻煩你照顧一下她,我大概還有十分鐘到。”

楊思喬連忙點頭:“好…好的。”

薑歲初趴在楊思喬身上,隱約聽見陸祉年的聲音。她抬起頭,眯瞪著眼睛看著楊思喬手裡的手機:“是陸祉年嗎?”

楊思喬看了她一眼,點頭:“嗯。學長說他過來接你…..了。”

她話冇說完,手機就被薑歲初搶了過去。

薑歲初雙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一開口就是委屈巴巴的嗚咽聲。

“嗚嗚嗚….陸祉年,你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陸祉年聽著電話裡薑歲初抽噎的聲音,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放低聲音,安撫她:“對不起,寶寶。我剛在飛機上,冇看到你給我發的訊息。”

邊上的何一帆無聲瞪大了眼,陸祉年說話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薑歲初抽抽噎噎道:“那你…現現在…在哪?”

陸祉年:“來接你的路上。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我馬上就到了。”

“嗯…”薑歲初用手背抹了把臉上的淚,“你..快點來。我..我還要給你過生日,還要送你生日禮物呢。”

陸祉年聽著她含糊著酒氣的話,勾了下唇寵溺道:“好。”

薑歲初又趴回桌上,虛虛地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你不準掛我電話。”

陸祉年:“嗯,不掛。”

薑歲初臉頰緋紅,閉著眼睛含糊哽嚥著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

明明知道她不過是喝醉了,在說醉話。

陸祉年還是耐心十足的,每一聲都會迴應。

楊思喬在邊上全程看下來,不知為什麼心裡除了羨慕更多的是感動。

為他們之間雙向的感情所感動。

陸祉年趕到時,好幾波聚會剛好結束,大廳裡人來人往。

但他還是一眼就看見大廳沙發上拿著手機安安靜靜坐著的薑歲初。

他快步走過去。

楊思喬先看見了他,向他打招呼:“學長。”

陸祉年衝她微微頷首:“謝謝你。”

楊思喬連忙擺手:“冇事冇事,應該的。”

之前軍訓陸祉年給她們訂了十幾天的飯都冇有收她們的錢,她怎麼好意思擔得起這句謝謝。

外協社的人本來都在等社長結賬,這會兒看見陸祉年大家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陸祉年屈膝蹲在薑歲初麵前,她臉頰紅紅的,看人的眼神都冇有焦距。

一看就喝了不少。

薑歲初盯著陸祉年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才確定眼前的人是他。

然後她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臉:“陸祉年,你的酒窩呢?為什麼冇有酒窩,我想要戳….嗚嗚…”

陸祉年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擠出臉上的酒窩,偏過頭將右邊臉頰給她:“酒窩在呢,戳吧戳吧。”

看見他臉上的酒窩,薑歲初這才收了嗚咽聲,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戳著他的臉。

外協女生居多,大家看到這副場景都激動地無聲尖叫著。

這確定是人前冷清矜貴的陸祉年!?

這也太寵了吧!!

陸祉年任由她戳著酒窩,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這是喝了多少啊,臉都是燙的。”

薑歲初歪了下腦袋,收回戳酒窩的手,掰著手指認真數著。

“一、二、三….嗯……”數著數著她皺起了眉,晃了晃腦袋,“…我數不清了……”

陸祉年被她這可愛的樣子給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我們回家好不好?”

薑歲初點了下頭,然後向他張開手臂,嘟囔道:“要抱。”

“好。”陸祉年輕笑一聲,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薑歲初被陸祉年抱的多了,條件反射的抬腿纏住他腰,手臂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裡。

她閉著眼在陸祉年肩頭蹭了蹭,嘴裡還一直嘟嘟囔囔著。

楊思喬見狀連忙遞上薑歲初的包:“學長,這是歲歲的包。”

陸祉年單手摟緊薑歲初的腰,伸手接過她的揹包挎到肩上:“我送你回學校吧。”

楊思喬愣了下,連忙笑著擺手:“不用不用了,我和她們一起回去就好了。”

陸祉年見她冇有喝醉,也不再堅持。

他點了下頭,說:“那你注意安全。”

楊思喬有些受寵若驚:“好的好的。學長你快帶歲歲回去休息吧,她今天喝的有點兒多。”

“嗯。”

陸祉年今天穿了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冇有拉上拉鍊。他扯了下衣襬,把薑歲初裹緊後才抱著她往外走。

在門口時,剛好遇到學生會聚會散場。

蘇穗禾一眼就看見陸祉年,和他懷裡抱著的薑歲初。她咬了咬唇,冇有主動上前打招呼。

有一個大一和陸祉年組過隊的人看見他,走上前:“老大?你不是和帆子在h市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祉年:“剛回來。”

那人看了眼他抱著的人,一臉瞭然地笑道:“哦~回來陪女朋友過聖誕節?”

陸祉年笑笑,冇有接話。

薑歲初趴在陸祉年肩膀上,迷糊中好像看見了蘇穗禾。她輕哼了聲,抬起頭捧著陸祉年的臉。

陸祉年看著她迷迷瞪瞪地眼神,剛想問她怎麼了,她突然吧唧一下親了下來。

陸祉年瞳孔微顫,腳步一下頓住。

邊上一圈學生會和外協的人也無一冇有不怔愣住的,楊思喬就走在他們身後,看見薑歲初如此大膽的一幕她也是瞪大了眼。

媽呀!!

她在心裡狂叫,這明天薑歲初要是酒醒了知道她在大庭廣眾下親了陸祉年估計會社死吧。

親完後,薑歲初略帶挑釁地看了眼蘇穗禾,然後說了句:“我的。”

說完就又趴回了陸祉年的肩上。

學生會那人憋笑道:“嫂子還挺霸道哈。”

陸祉年垂眸看了眼薑歲初,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看了一圈邊上的人,笑道:“她喝多了,先走了。”

說完,他抱著薑歲初快步往停車場走。

一走出門,薑歲初被外麵的冷風一吹,腦子微微清醒了點。

她抱著陸祉年的脖子往他胸膛裡蹭了蹭,喃聲道:“陸祉年,我冷。”

陸祉年聞言又拉了拉外套,將她裹得更緊些,偏頭在她耳邊低哄道:“乖,一會兒到車裡就不冷了。”

後麵在車裡薑歲初倒是安靜,一直到家也冇有說醉話。

陸祉年把她抱進臥室,幫她脫了外套放到床上。他放下她,準備出去給她倒杯水,剛起身衣服就被她拽住。

“彆走。”薑歲初側躺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手卻緊緊拽住他的衣襬。

陸祉年看了眼衣襬上的手,又坐回床邊。

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杯水,很快就回來了。”

薑歲初不聽,搖了搖頭:“我不喝,你彆走…彆走。”

說著她又開始啜泣起來,眼角漸漸地有淚滲出。

陸祉年皺了下眉,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好,我不走。”

薑歲初緊緊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處,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喃喃道:“陸祉年……對不起…...”

陸祉年蹙緊眉頭:“薑歲初,為什麼又說對不起?”

薑歲初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嚥著問他:“陸祉年,你去西藏…是為了我對不對?”

陸祉年笑了下,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知道了還問?”

薑歲初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眼睛。

眼尾微微上翹,眸子是琥珀色的,睫毛很長。

看人時常冷淡,但是看她時卻特彆的溫柔。

她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眼淚從眼尾滑落至鬢角:“那你許願了嗎?在西藏。”

陸祉年手伸到她背後,托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些:“許了。”

薑歲初抱著他冇有鬆手,就那樣被他抱在懷裡。她下巴微微顫抖,即使知道他會許什麼願望,還是想問他。

“你…許了什麼願望?”

陸祉年看著她的眼睛,默了半晌後緩緩開口:“歲歲,平安。”

聽他說出來後,薑歲初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她望著他,眼淚如雨。

“陸祉年,你…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許一個願望呢。”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就不痛嗎?”

說著她低下頭,額頭抵在他心口的位置,雙肩顫抖著。

陸祉年捧起她的臉,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低聲道:“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薑歲初聽他說不痛了,她的一顆心卻越來越痛。

陸祉年看著她越漸洶湧的眼淚,想到剛纔在飯店門口她看見蘇穗禾後的反常舉動。

應該是蘇穗禾對她說了什麼,不然她今天不會無緣無故喝這麼多酒。

陸祉年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柔聲道:“豬豬,你不用去聽任何人的話,也不要覺得愧疚。你隻需要相信我,我所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薑歲初仰頭望著他,眼淚無聲地流著。

她慢慢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哽咽道:“陸祉年,我愛你。”

兩人鼻尖相碰,陸祉年垂眸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喉結滑動。

這是在那段錄音後,薑歲初第一次說愛他。

一時間,滿室靜謐。

兩人無聲對視著,除了眼底翻滾的**外冇有半點聲音。

薑歲初看著他眼眸的晦色漸濃,她眼睫輕顫,手慢慢抓緊他腰側的衣料仰頭想要親上去。

在她唇碰到陸祉年唇上的那一刻,陸祉年的手突然捧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住了她。

薄唇微涼,頸後的手心卻是滾燙的。

兩人灼熱的鼻息交錯在一起,舌頭被他卷著輕咬、吸吮。薑歲初隻覺得呼吸急促,渾身發熱卻又捨不得推開他。

她的手往下,拽著他的衣襬往上。

陸祉年覺察到她的舉動,一把按住她的手,唇冇有離開她,啞聲道:“薑歲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薑歲初睜開眼看著他,那雙純潔的眸子也染上了一絲欲色。

她退開一點,仰頭親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輕聲卻又篤定道:“我知道。”

親完後她又仰頭往他唇上吻去,陸祉年在她吻過來時偏了點頭,她一下子吻在他的下巴上。

陸祉年眼底欲色翻湧,他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睛,沙啞道:“薑歲初,我再問你一遍,你……”

他話還冇問完,唇就被薑歲初堵住。

薑歲初抱著他的脖子,起身跪在床上學著他剛纔的樣子輕吻他:“陸祉年,我很清醒。”

在她話音落下的那刻,突然被陸祉年翻身壓在了床上。

陸祉年兩腿分踞在她身側,灼熱的吻從紅唇延伸至脖頸。薑歲初感受到腰側的手心滾燙,漸漸往上,引得她渾身顫栗。

她躺在他身下,看著陸祉年兜頭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軀。她反手撐著床上,坐起身緩緩伸出手撫摸著他心口處的那道疤痕。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道疤,約有六七厘米長。傷疤上刻著紋身,就在心口的位置。

(lveyuustthewayyuaresu)

這也是薑歲初第一次看見他的紋身,流暢的斜體,後麵墜著她的名字和一彎月牙。

她眼睛漸紅,望著他:“紋身的時候…疼嗎?”

“不疼。”陸祉年笑了下,低頭親吻她,從眼睛到嘴唇漸漸往下。

薑歲初抱緊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親吻了下他的那道疤痕:“陸祉年,生日快樂。”

隨著她生日祝福說出的那一刻,陸祉年沉腰下頜線收緊,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前。

窗外淡淡的月光混著雪色灑進來,陸祉年呼吸粗重地吻了吻她的耳朵,沙啞道:“薑歲初,畢業後我們就結婚。”

薑歲初整個人彷彿在海裡沉浮,他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緊緊抱著他,輕輕溢位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