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叛徒

-“對了。”蘇燦站住腳步,扭過頭來,好似冇有看到焦小嬌咬牙切齒的不忿模樣,“今晚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警方明天一定要開個記者招待會啥的吧。”

“你又想乾什麼。”瞅著蘇燦明顯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焦小嬌立馬一臉警覺起來。

“那個什麼柯棟,你們幫我多關照一下,恩,今晚拍的小視頻,回頭我傳網上……”蘇燦笑眯眯的道,小樣,敢放自己女人的鴿子,自己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瞅瞅,那就對不起自己今晚這麼大的陣仗。

聽著蘇燦的話,焦小嬌不由瞪大了眼睛:“我好像聽你以你父母的人格擔保,你要是把視頻上傳,他們妻離子散,孤苦一輩子。”

“彆開玩笑了,這話你都信?而且你冇看人家,最後還不是想要反咬我一口?”蘇燦一副看白癡似的瞅著焦小嬌,“再說了,我連我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妻離子散,跟我有什麼關係,孤苦一輩子那是他們的報應。”

“……”焦小嬌表情一僵,直到蘇燦那懶散的背影慢慢的在視線中遠去,她纔回過神來,他難道是孤兒?

……

黃毛很幸運,先前趁著警方抓人混亂的空隙,藉著加勒比的暗道溜了出去,像他們這些娛樂場所,有幾家不涉黃涉毒的?雖然他們在警方都有內線,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都會有隱秘的暗道。

黃毛本來不叫黃毛,不過因為他頭頂染著一撮黃毛,就有了這麼一個外號。

從剛出來混,彆人一口一個黃毛,之後跟了狼哥,手底下那些馬仔,誰見了自己不得在黃毛後麵加個哥,以示尊敬,當然,他並不滿足一個哥字,他的目標是以後有朝一日,彆人見了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叫自己一聲爺。

黃毛繞過了幾個陰暗的小巷,就進入了車水馬龍的主乾道,警覺的左右四顧,確定冇有跟蹤者之後,隨手招下一輛的士,身子靈活的鑽進車內……

的士緩緩的融入車流之中,許久之後,一根電線杆後,才閃現出一個疲懶的身影,懶散的靠著電線杆,隨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湛藍的煙霧中,一雙眼睛隨意的盯著手機。

螢幕上,是一副工整清晰的城市地圖,一個暗紅的點,正在地圖上緩慢的移動……

明珠寶山,是明珠幾個工業碼頭之一,主要靠泊集裝箱船舶和一些小型貨船,夜幕下的碼頭,除了幾盞昏黃的燈光,對映下的是高大的龍門塔吊和整齊的集裝箱陣。

黃毛在碼頭外下了車之後,一路七拐八拐,確定身後無人,才小心翼翼的上了一艘搖曳的小型貨船。

相比周圍寂靜的船舶,小貨船燈光搖曳,船廂內,幾個麵目凶狠的大漢中央,坐著的是一個帥氣的西裝男子,滿頭黑髮一絲不苟的束攏,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鷹目時不時似有凶光閃動。

不親眼見,任誰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子,居然會起一個粗狂的名字。

老狼!

黃毛恭敬的站在門口位置,腦袋微低,他最崇拜的就是狼哥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僅僅那一個眼神,每次都讓他有種膽顫的感覺。

“來的時候冇有被跟蹤吧?”老狼表情冷漠的道。

“放心吧,狼哥,我專門讓那個的士在這裡繞了七八圈,確定冇有人之後,再用你教我的那種反跟蹤的手段,繞了碼頭好幾圈纔過來,絕對冇有被人跟蹤。”黃毛滿臉討好的道。

“冇有被跟蹤就好,現在是關鍵時期。”老狼神色稍霽,“事情怎麼樣了?”

“加勒比被封了,警方逮捕了加勒比所有的馬仔和雞,連宋大少都被帶到局子裡去了。”黃毛畢恭畢敬的道。

“看來,散完這批貨之後,我們也該避避風頭了。”老狼臉色陰鬱,不過緊接著,那雙冷厲的目光一凝,接著呼的一聲,站起身來,一個跨步就衝到了黃毛的麵前。

黃毛身子止不住的一顫,就驚恐的看著狼哥手在自己胸前一拂,兩指間已經多了一個黃豆大小的電子元件!

“電子定位器。”老狼臉色大變,“混蛋,你他媽的被人跟蹤了。”

老狼怒不可及的一腳踹翻黃毛,就向著船廂門口走去:“快撤!”

“轟!”

船艙裡一群人還冇有回過神來,原本緊閉的船艙門轟然聲中扭曲爆裂開來,百十斤的鐵門徑直向著老狼轟去……

老狼神色一凝,身子飛快的後退,幾乎同時,一把抓住扭曲的艙門,一個巧勁,卸掉艙門的衝力,抬起頭就注意到門口位置,一個帶著京劇醜角臉譜的男子高大的身影。

“殺!”老狼麵目凶狠,一甩手中的艙門,狠狠的向著門外的男子撞去,身子已經緊隨其後,凶狠的向著眼前這個麵具男衝去……

“轟!”

又是暴力的一聲沉響,急速飛行的艙門一滯,接著詭異的扭曲,而後攜帶著巨力狠狠的印落在老狼的身上。

那一瞬間,老狼感覺自己如同被一輛急速行駛的卡車衝撞一般,胸骨欲裂,一聲悶哼,身子踉蹌後退的同時,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溢位……

此刻的老狼,眼底已經被驚駭取代,眼前這個傢夥,簡直就是一人型坦克……

“你就是老狼?”蘇燦冷漠的看著船艙裡的老狼,“鴨子就是你的馬仔?”

“弄死鴨子的是你!”老狼眼睛一縮。

“你們是自己趴下?還是等我把你揍趴下?”蘇燦好似冇有看到船艙裡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聲音冰冷的道。

“趴你娘。”老狼滿臉暴虐的凶狠,“給我殺了這個混蛋。”

船艙內,一群惡漢神色凶悍的摸出腰間的手槍,不過就在這時,空氣中,似乎響起一絲嗡鳴,透過船艙投入的昏黃燈光下,一群人隻見一道光芒閃過,接著,他們甚至冇有開槍的機會,手腕間已經多了一柄柄薄如蟬翼的匕首,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才後知後覺的透過神經元傳入大腦……

他們還冇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見原先還在船艙口的麵具男,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眾人眼前,那隻有力的臂膀已經淩厲的印落在他們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