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找到藏匿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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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還有收據,就算憑證冇了,拿出了收據,也是一樣的。前些日子就有位公子,說是忘了帶木牌,最後憑著收據,同樣檢視了寄存的東西。”夥計滿麵笑意的回答道。

“好,那寄存吧,商五的牌子有嗎?”楚歡顏問道。

“您稍等,我給您查查。”夥計連忙到了一旁的櫃檯前麵,翻找了一下,又檢視了一下記錄,最後不好意思的到了楚歡顏麵前,“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商五已經冇了,好像就是之前那位公子定下的。您看商六號如何?若是不喜歡的話,還有……”

“不必了,就它吧。不過我能否看看寄存的地方?”楚歡顏打斷了夥計的話。

“這……”夥計猶豫了一下,“這位姑娘,您放心,東西我們都會妥善儲存的,隻不過寄存的地方還放著其他客人的樂器,隻怕不太好帶人蔘觀。”

“你這小哥,我們家小姐難不成還會亂動彆人東西嗎。”弦月立即開口,“再說了,這古琴的價格也不便宜,寄存在你們鋪子裡麵,我們家小姐難道都不能看一看存放的地方嗎。萬一隨便亂糟糟堆在一處,豈不是汙損了樂器。”

夥計依舊有些猶豫,“這位姑娘,冇有我們掌櫃的吩咐,我也實在不好帶您進去。”

“那邊勞煩你去問一問你們掌櫃的,若是可以的話,西邊架子上的那隻琵琶我也要了。”

聽了楚歡顏的話,夥計眼前再次一亮。

架子上的琵琶,再加上這古琴,可當真是不便宜,若都能賣出去的……

“您稍等,我這就去問一問我們掌櫃的。”夥計忙不迭的開口,說完之後快步去了後院。

冇過多久,他便滿臉喜色的回來了,“我們掌櫃的說了,可以帶您去看看,您這邊請。”

楚歡顏帶著弦月,示意她抱上了裝著古琴的匣子,跟著夥計走進鋪子的後院,隨後又進了東邊的一處屋子。

屋子裡麵擺放著不少架子,而約摸隻有三分之一的架子上,放著大小不同的木盒。

架子邊緣處也按照宮商角徵羽進行了標記,楚歡顏走到了商六對應的位置,餘光卻落在旁邊商五對應的那隻匣子上。

那匣子窄長,裡麵放的應該是笛子一類的樂器。

“姑娘,這屋子每日裡都有專人打掃,放在這裡麵,您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楚歡顏點頭,看了一眼弦月,“放上去吧。”

“是。”弦月會意,抬手將那匣子便要往架子上放,可在靠近架子時,卻不小心手一滑,直接掉在了地上。因為匣子未關嚴實,裡麵古琴掉了下來,兩根琴絃瞬間斷裂。

一旁的夥計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檢視,可是琴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他也無計可施。

“這,這……”夥計麵色緊張。

“小姐,奴婢該死,奴婢實在是太不小心。”弦月連忙跪了下去,“這匣子太重,奴婢一時失手就掉了下來。”

楚歡顏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琴,“纔剛剛付過錢,你倒是手快,直接就給摔了,一句一時失手,你當你家小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弦月聞言,整個人更加緊張了,連連道歉。

說著,又扭過頭看向夥計,“這位小哥,你能不能去問問你們掌櫃的這琴還能不能修,求你了。”

夥計神色為難,可看著弦月那緊張害怕的模樣,又看了看麵色不悅的楚歡顏,還是硬著頭皮忙開口。

“你們先彆急,我這就去問問。”

說著,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等人離開之後,楚歡顏打開了旁邊的匣子,裡麵放著的是一隻玉簫,看上去成色很是不錯。

玉簫裡麵並冇藏什麼東西,反倒是下麵用來墊玉簫的綢布看起來並不平整。

聽到外麵隱約傳過來的說話聲,楚歡顏快速的掀開絨布,將藏在下麵的折起的信封拿出後,又重新關好匣子。

等到夥計帶著掌櫃的走進來時,楚歡顏已經重新站回了一開始的位置。

掌櫃的看著地上摔壞了的琴,皺了皺眉,隨即開口:“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您看這琴是我們幫您修,還是您再挑一架?”

掌櫃的一邊開口一邊打量著楚歡顏,看對方衣著非富即貴,暗自在心頭思忖,這琴都已經摔成這個樣子了,隻怕也是不會要了,不過雖說是她們自己摔的,但畢竟在他們的鋪子裡麵,這態度總要擺出來。

“掌櫃的覺得這琴還能修好嗎?”楚歡顏問道。

“這……可以是可以,隻不過琴尾的地方磕壞了些,若是修補的話,恐怕難以一模一樣。”

聞言,楚歡顏有些失望的開口:“那便罷了,這琴就有勞掌櫃的替我處理了。”

“您放心,那您可要再去挑挑?”掌櫃的恭敬的開口。

“今日便算了。”楚歡顏搖頭,隨即又對著那夥計開口道,“剛剛有勞你帶路,不過今日就不寄存了。”

“您客氣了。”夥計連忙開口,隨即又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那您剛纔看中的那把琵琶?”

“那琵琶我依舊要,待會兒直接帶走。”說著,楚歡顏看了一眼弦月,“去付錢吧。”

“是,奴婢遵命。”弦月連忙應聲。

而見事情這麼容易解決了,掌櫃的滿麵笑意的將楚歡顏給請了出去。

等到弦月付完錢,楚歡顏帶著它,離開了樂器鋪子。

直到上了馬車,楚歡顏才從袖子裡麵拿出了那信封。

打開之後,裡麵的信紙泛黃,可字跡依舊清晰,一字一句指使蔣太醫下毒之事寫的清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扁瓷瓶。

“這次,應該是真的了。”楚歡顏輕聲開口。

看來,蔣舟在去蔣家彆院之前,便在這樂器鋪子寄存了東西,將木牌塞入了院牆的縫隙中。然後第二次過來時,再憑藉收據,藉著檢視的名頭,將證據藏在匣子裡。

的確是小心,若不是找到牆縫中的東西,誰又能想到這麼重要的證據竟然放在路邊的一家樂器鋪子裡。

楚歡顏看著麵前的匣子,片刻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此小心,其實若非家人之死太過沉重,可能蔣舟根本就不想觸碰這些證據吧,就連木牌都不願意帶上身上。

畢竟對他而言,當初的證據就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稍微觸及,麵臨的便可能是生命威脅。

隻不過一切暴露後,這證據又成了他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但可惜,正因為他證據藏的太好,反而增加了拿到時的難度,最後還未拿到便喪了命。

楚歡顏想的入神,一旁的弦月看著自家小姐,忍不住問道:“小姐,咱們是不是已經被人徹底盯住了?”-